第一百一十七章 囚徒[第4頁/共4頁]

韶華將頭埋在寧湛胸前，久久冇有說話。很久，她抬開端，伸手撫摩寧湛的臉，哀痛地笑了：“不管如何，我永久不會分開你。”

一向忍耐下去，反而會讓北冥氣勢更盛。該來的戰役，還是會來，不會因為一方的忍耐，而讓另一方消弭野心，放下屠刀。

韶華感慨，“十多年被困在一個小小的鐵箱裡，呆在暗無天日的地牢深處。不管犯過如何的重罪，如許的科罰也太殘暴了。他還活著，真是一個古蹟。”

韶華道：“凡是，刺客行刺都抱著必死之心，失手後寧肯自戕，也不會招出幕後主使。這一名刺客尚未用刑，就招出了北冥王室，會不會有詐？”

韶華冇有作聲。

韶華也笑了，心中卻黯然。如果真能自在無束，擺擂賣藝又何妨？隻是，這也隻是“如果”罷了，實際中向來冇有“如果”。

回走的路上，恰好遇見獄卒。獄卒見到韶華，大喜：“年將軍你如何走到這裡來了？害小的好找。”

韶華微微一驚：“北冥國？莫非是皇甫欽……”

韶華來到關押刺客的囚室，審判了刺客。刺客招出，主使者是北冥王室之人。

“甚麼東西？”

“年將軍您在那裡？”獄卒們的呼喊聲，打斷了韶華的思路。想必是獄卒擔憂她走岔了路，出去尋她。

韶華正在深思，俄然聞聲身後有腳步聲，她覺得是女婢，“過來，替我梳洗一下頭髮。”

寧湛想了想，道：“如果我冇猜錯，應當是北冥國派來的殺手。”

“寧湛，不要鬨了，你先出去。”

韶華一身白衣，站在水中心，微微側低了頭。寧湛站在她身後，掬起一捧清泉，悄悄澆在她的發上。青絲稠密而順滑，水流沿著髮絲滑下，折射出溫瑩的光暈。青絲浮在水麵上，狼籍如墨色的浮萍。

韶華也笑了。

韶華道：“一味啞忍，也非良策。”

深夜，金羽宮。

那人張大了嘴，喉嚨裡收回古怪的聲音，像是漏了氣的風箱，底子不曉得他在說甚麼。

韶華同寧湛聊起了三年來的見聞，經曆，寧湛很有興趣地聽著。說到與還是夔奴的威烈王瞭解，相打，寧湛好笑：“韶華，我如果不是天子，你如果不是武將，我必然帶著你四周擺擂賣藝。說不定，我們不但不愁吃喝，還能發一筆小財。”

“啊！”韶華七魂嚇走三魂，倉猝向後退去。那張臉的唇角裂開，如一個裂縫的石榴，暴露整齊不齊的牙齒。

“一件很首要的東西。”

“你有興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