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軍營[第2頁/共3頁]

“回少奶奶的話，紅鉞是奴婢，主子之事所知未幾，隻模糊曉得老爺原是漢人，二十年前降了先帝，先帝給榮恩，賜皇姓石，並收老爺做養子，大抵老爺本來的姓便是‘冉’也未可知，但老爺降先帝之事，在府裡一貫諱莫如深，極少有人提及。”紅鉞答道。

“你便是石閔？”那小子從半坐的狀況變成完整坐起，一隻手半扶在地上，兩隻眼睛灼灼亮地看著石閔。

石閔抱動手點點頭，兩道濃眉一挺，說：“你帶我瞧瞧去。”

石閔橫了他一眼，劉戰住嘴禁聲。石閔邊走邊道：“劉戰，前日開粥棚佈施流民，得了幾人？”

妍蘊再次把紅鉞扶起，妍禧看她們一跪一扶折騰了幾次，萬分不耐煩起來，直嚷道：“你們要跪到甚麼時候？我餓了！我自個去找吃的！”

“爺，都按端方，袒了上衣，餓三天，若能頂下來的便收做兵士，兩天疇昔，一大半的人挺不住，隻怕明天更少了。”劉戰陪著石閔邊走邊說。

“嗯，做得甚好，我聽人說洛陽、鄴城一帶流民、乞丐甚多，另有各自拉了小隊占山為王的，你明日領一隊人去，看有誰可用，便帶返來。”石閔邊走邊檢察歪在地的人。

“胡狗！石閔，你這條胡狗，我要殺了你！”那小子搖搖擺晃地站起來，向石閔撲去。劉戰想攔住他，石閔把他一推，盯著那小子看，那小子撲上身用儘儘力要摔石閔，石閔站得像鐵塔一樣，隻悄悄一動，便把那小子摔到地上，石閔一腳踏上去，踩在他的胸口，凶惡問到：“你很恨胡狗麼？你想殺胡狗麼？”

石閔所騎的掣風一呈現，揚起一道飛塵，聚了一團氣，守營的兵士看到他，遠遠地便翻開營門，石閔快馬加鞭，一陣風衝進了虎帳裡。

石閔走疇昔，踢了他一腳，問道：“你是誰，叫甚麼名字？”

石閔半邊臉扯出笑來，抱動手道：“鄙人石閔，這個虎帳便是我的！”

妍蘊忙道：“難堪你了，我的腿好些了，你去看著妍禧罷。”

紅鉞神采大變，思忖半晌道：“此事，紅鉞亦是略知一二，故不敢說，此事府裡人從不敢在爺麵前提及，少奶奶是爺的夫人，或許……”

走了幾步，俄然感覺一道目光在背後直直盯著他，眼神清澈，石閔站住，緩緩回身疇昔，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子，他並冇有像其彆人普通歪著，他固執地掙著身子，半倚坐在地上，他麵呈菜色，瘦得隻剩下骨頭，看來餓了不止兩天了，但是一雙眼睛仍清澈。

妍蘊又問：“昨日，爺帶我去了偏院看望爺的娘，爺的娘如何住得極偏，對爺又極冷酷，爺返來一起神采悒鬱，昨夜酒喝很多，我猜也是這個啟事，紅鉞可知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