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使計[第2頁/共4頁]

妍蘊的母親承平公主神采慘白站在一旁，她身份高貴，還是自在冇有被縛，其他的妻妾正被人都用繩索縛停止腳，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紅鉞抑不住就哭出聲來：“三女人呀，你如何這麼狠心？丟下我們單獨走了呢？你叫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如何辦哪？”

“欲加上罪何患無詞？我家老爺拿了宮裡的龍冠石斑魚這事小，不曉得誰還把波斯國裡送給天子的紫金大龍袍拿了去，穿在街上招搖呢！……也不知要謀逆的人是誰……我家老爺隻不過是拿了你一份天子錯給的地，你便記恨如此？”石慧嚴辭厲聲。說得石遵一時啞了口。

妍禧當年的一句話，就給司馬府埋下禍端，再加上龍冠石斑魚作導火索，實在龍冠石斑魚亦是妍禧叫的名兒。

石遵聽石慧提及當年農戶農莊被李農使計搶了去之事，氣得咬牙切齒。他一腳把中間的胡椅踢在地上，大聲說：“你去問問，明天朝堂上要治李農死地的，是甚麼人？是跟他一樣的漢人，為甚麼？二十二年前。先皇下了一道號令，清布令，圍殲中原朱門大師，要麼通婚，要麼打殺，那道號令是誰叫先皇下的？先皇一聲令下，多少士族大師人頭落地，明天，隻不過是他們跟你的夫君算一個總帳，他的手上不曉得沾了多少人的血，你們老爺才真恰是殺人不見血的鬼見愁，可比我們狠很多了！”

這一回，慕容恪終究信賴妍禧真的死了吧？他冇有分開，表示他另有一兩分的存疑，這是個短長角色，須得謹慎應對。

派事兒的宦人皺著眉頭看看細柳手裡的妍禧，對中間的小黃門道：“如何另有了個病殃殃的， 這類抱病的人如何能進宮來，也不曉得是疾病罷，如果不謹慎把病傳到主子那邊，我們項上的腦袋還要不要，不可！扔出去罷了！”

突聽人群中一人痛哭出來，一看，本來是張朝鳳，她緊緊地拉著妍祺道：“孩子，孩子……”

石閔拉著她的手，沉聲道：“夫人，你腿腳不便利，現在情勢你在此添了慌亂，你先回家，要如何措置我心內有算！我必安設好你的母親，不叫你懸心！”

石遵攔住她道：“姑姑，承平公主，我尊你一聲公主，是因為於私我們有血親，但是於公，你是罪臣之妻，天子法外開恩，罪不及你，你便不能再去找天子。”

一揮手，從忠勇府裡來幾個男仆搬來一張小塌，把屍首放在上麵，紅鉞扶在小塌邊上，一起哀哀地哭，石閔也抹了抹眼睛，直送出司馬府，石閔又在她耳邊說：“不幸呀，不幸她離我而去，今後叫我如何活？”

司馬府裡裡外外，仍有帶刀的兵士向外搬運司馬府裡貴重東西，有管事在一一記帳，石遵大模大樣端坐在院中，神采倨傲，石慧放下妍蘊的手向他走疇昔，一張臉莊嚴端莊，冷冷隧道：“石遵，好久不見你，現在成王爺了，可威風著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