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冊封[第3頁/共4頁]

石閔側目看石宣，石宣眼睛微光一閃，有些對勁，石閔點點頭，機會、地點另有在場人物都對了。這一招定能把石邃至於死地！

妍禧大呼：“不準砍我，我不能死，你個多管閒事的老禿驢！掉到臭水溝的大臭和尚，大臭和尚，大臭和尚……”

妍禧本來還在側殿看得津津有味，然這天師冊封法度囉嗦，看上去冇完冇了，且偏殿與大殿相去甚遠，也看不清佛圖澄長甚麼模樣，看著看著便索然無趣了，再加上昨夜神傷哀思，展轉反側冇有睡好，故她挨在牆角上，眼皮子打鬥，不一會便睡著了。

“國師，天子說要封國師為天師，即天下人的徒弟，石虎有請天師挪動尊步到承平大殿受封，這是天子賜的雕輦，天師今後穿紅法衣，乘雕輦，可參與國事！”

石虎轉頭看了一眼雕輦，雕輦的簾子拉開來，佛圖澄的白眉黑臉暴露來，他對石虎微微擺頭，指指天，又指指胸脯。

雕輦前的小沙彌問：“幾位師姐，何事攔了國師的輦轎？”

幾個比丘尼跪下來哭道：“昨晚有惡魔入了尼姑庵。擄了幾位年青的師妹，至天明都冇有返來，我們幾個上門去討，回說師妹們已經……”那幾個女尼說不下去，有人哇哇痛哭起來。

“父親，不要急！”彭城王石遵忙上前攔住石虎說，“父親，年老是犯了大錯，父親要獎懲他冇有錯，但是天師冊封要緊！天師便在此地，皇上還等著天師去呢！”

“是……齊王府裡的人！”

“誰是大臭和尚？”那人又詰問了一聲，調子古怪，好似叫人拿繩索吊著脖子勉強收回來的怪聲怪調。

“如鬆樹普通？”石虎轉頭看看天井的一棵鬆樹，長得鬱鬱蔥蔥，朝氣勃勃，他明白了，說：“石虎祝賀國師如鬆樹一樣萬年長青！”

“她們如何了？”小沙彌問道。

妍禧被一左一右牽涉著，尖聲大呼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進了承平大殿，天子親身給佛圖澄結好大紅法衣，恭身口稱“天師”，因而，統統的大臣都起立恭身向佛圖澄施禮，佛圖澄的尊榮到了人生的最最顛峰。

“她們……她們受了欺侮……還被惡魔生生剁成了肉塊。叫人給吃到肚裡了！隻餘骨頭殘骸，慘無人……”有女尼顫聲說著，有女尼開端含淚引頸作嘔。

“便如庭前的鬆樹普通！”佛圖澄微微一笑，說著流利的中原說話，隻是腔調略微古怪了一些！

典禮結束後，文帝命人抬出蓮花寶座，讓天師佛圖澄盤坐在寶座上聽朝。

那聲音極悲愴，也嬌美清脆，石閔定睛一看，是幾個年青的尼姑，從石勒建朝迄今，凡是女子可受持具足戒入了佛教，就是比丘尼，與比丘（和尚）一樣都是佛教中人，在佛祖麵前是劃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