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采蓮[第2頁/共4頁]

石閔下了馬，急步回了小院，紅鉞抱著小女兒愛禧迎上來，石閔表情極好，在紅鉞手上逗弄了一下孩子，摸摸她的粉嫩的小臉，問道：“小愛禧本日但是乖的？”

文帝正顏道：“小喜子便是小喜子，如何能做宮女打扮？朕要上早朝了！”

文帝抬腳走。與妍禧並步而行，笑說：“聽起來像是有大戲要唱了，小喜子，朕聽你的！我們再演一出又如何！”

文帝聞言細想，點點頭道：“小喜兒言之有理，朕聽你的，小喜兒可惜是……不然能夠當朕的丞相了！”

綠戟搖點頭，歎道：“如果妍禧蜜斯，你將她收殮的時候，爺連哭一聲都冇有，你埋的時候，也冇有來送彆！可見不是妍禧蜜斯！”

趙文帝的喟歎不無事理，天子這一職業尊榮非常，引無數豪傑競折腰，然天子卻不是甚麼人都能做的職業，必須具有氣吞宏宇的能力，海納百川的氣勢，中國二千多年，能稱得上做好天子這一職業的，一雙手指都數不完。

一早醒來，在淑儀的宮院裡投進些陽光，天子神情頗鎮靜，叫宮女們服侍著淨麵淨口，淑儀取了玄色朝服，親身給文帝穿上，跪在地上給他係玉袍帶，文帝伸開手後退一步，笑道：“勞煩淑儀了，你起來罷，這件事叫小喜子來做！”

綠戟看石閔固然是責備，麵色卻極好，不似在活力，笑道：“罷了，我采蓮花去，爺不要在那邊連槍帶棒地要把奴婢氣走，我做奴婢我樂意！”

妍禧宿在淑儀宮院的側殿裡，昨夜聊得實在是太晚了，玉輪偏了東，文帝不放她回徵文殿，她隻幸虧側殿裡宿了一晚。

紅鉞和綠戟對視一眼，看他們的爺笑盈盈的，一年來可貴見他如此，忙叮嚀府裡的主子們去采睡蓮，固然少，但也采了很多，把石閔的屋子擺滿了，一時候，蓮香滿鼻，石閔站在屋子裡閉著眼睛，是了，清平淡淡，幽幽揚揚的，這是小喜兒的味道。

妍禧輕笑道：“丞相？小喜兒可當不了，我若坐丞相站朝堂上，籌辦被你那一乾白鬍子們趕出去不成，聽聞程丞相年已六十，體弱多病，上一回在朝堂還暈了疇昔不是？是該換丞相了！”

“我覺得是爺悲傷過分了，不肯來相送……如果如許，綠戟，你如何是好，我原還想著叫爺把你也納了做妾，咱姐妹倆一起奉侍爺！”

淑儀一臉粉紅嬌羞，低頭輕聲道：“奉養皇上是臣妾的幸運，臣妾的哥哥為皇上效力，為朝廷效力也是他的幸運！必不負皇上厚望！”

淑敏恭身相送，恰好有宮女從禦花圃裡擇了幾枝花來，置於美人瓶裡送進殿來，文帝信手取了一枝牡丹來，斜插在淑儀的東風髻上，在淑儀的髮髻上嗅了一嗅，低聲讚道：“這牡丹花雍容華麗，最配淑儀了，淑儀身上的香味兒，朕愛之，昨夜辛苦了，本日有勞淑儀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