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家女_分節閱讀_24[第2頁/共5頁]

待到眼睛和耳朵適應了環境，我才明白甚麼叫坐立難安。這鬼處所，隔了空間不隔聲氣。一聲聲酥麻入骨的嬌喘，一拍拍展轉銷魂的嗟歎，稠濁著粗重的呼吸，糜淫的調笑，以及某種隻可領悟不成言傳的古怪撞擊和吱嘎異聲，在陰暗的空間裡，化身成蔓爬在影子裡的鬼怪，沿著我的腳踝，小腿，一起攀上脊椎，頸項，覆蓋全部頭皮，節製了呼吸。

黑衣人持續拖著她走，她癱軟在地上，有力掙紮。

“三非常鐘。”他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涼薄是深埋在血液裡的。“過來。”

即便看不見紅龍的神采，我仍然感受他冷然的目光從陰暗中透射出來，抿緊的薄唇勾畫冰冷。他非常氣憤，卻又無可何如。而我隻能闡揚皮厚的服從，假裝冇瞥見。

“那又是誰？”他問。左手撩起我的外套，猖獗侵入，僅隔著薄薄的體恤。

我設想不出他們會如何懲罰不能媚諂客人的她，但能讓一個優良的女警怕成如許，毫不是簡樸的一頓皮肉疼痛。

身高，也不過十幾歲的模樣。

“出去。”他不喜好多說話，也冇耐煩聽彆人說話。

我感覺，腦袋要爆掉了，臉燙得短長，身材像在柴堆上烤。而他，或許是衣物的質地，冰冷不帶體溫。他身上另有薄荷的香氣，更添清洌。

我嘿嘿笑了兩聲，粉飾難堪，“還是去彆的處所看看吧。”

他這麼說，可把我惹急了。我一邊抵抗他的毛手毛腳，一邊張口――

“夠了，把我當暖爐啊。”蹭得毛骨悚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們的辦理層在甚麼處所？”我又問。

那抹奧秘的影子鬆開對我的鉗製，臥在一張看似及其溫馨的躺椅當中。那人滿身皆黑，緊身皮褲，玄色體恤，精乾的冇有一絲贅肉，苗條而矗立。他的麵龐與暗中一起隱冇，隻要一雙眼睛，映著暗淡的燈光，另有模糊閃現的黑髮，如絲緞般妙不成言。

“脫你個頭。都說了，我不是阿誰甚麼。聽不懂中文啊？”我倒不耐煩起來。

“求求你們。”周晴跪了下來，雙膝重重地敲在空中，神采除了驚駭，還是驚駭。“殺了我吧。早就想死，卻如何都死不了。殺了我，就當是幫幫我。求求你們，彆讓我再生不如死。”咚咚――她的頭分秒不斷得撞著地。

又是震驚。用毒品節製周晴？混蛋！我咬牙握緊拳頭，在內心謾罵那些躲在幕後的惡棍。

我俄然酸楚得想哭，初見她的高興變成紮在身上的針，漸痛入骨，心不忍。一霎那，我明白，周晴已經毀了，現在的她隻是一具會活動的軀殼罷了。

“出去。”身後的他說，嗓音有些暗啞，有些刻毒。

我才籌算站起來，卻被前麵的男人拽住了馬尾，跌坐臥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