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頁/共4頁]

姚昆反問：“那安管事當街大喝捉細作，領著一群百姓到了衙門門口伐鼓。現在大家曉得城中有細作，而南秦國的使節還在我府裡住著，將軍在火線守著，梭巡使過段光陰便到。你說有何影響？”

大家證和圍觀百姓聽聞後皆是歡暢，歡歡樂喜分開。姚昆便將安如晨請到了衙門背麵的配房，坐下細聊。

“大人。前兩日我去了趟火線虎帳，給將軍稟事。”安如晨道。她去邊關火線的事姚昆必然曉得，她便乾脆拿出來講了。“將軍軍務繁忙，城中的一些瑣事，叮囑我好生照看著。比如將軍成心在中蘭城置宅，便教我來問問大人，現在他在城南那宅院，可否買下？”

姚昆耐著性子說了轎伕的姓馮。那門房隻記得姓馮。

但安如晨又道：“我家的事，大人是清楚的。我爹此人，為了錢甚麼都敢做，當初我到虎帳報細作之事時，已是被我爹打得奄奄一息。但我爹乾這等事向來都隻敢在公開裡動手，讓他當街擄人挑釁官府，他是不敢的。隻是，另一名與我爹乾係甚密的錢老爺，倒是敢的。”

姚昆重又把題目問了一遍，安之甫一口咬定確是不知，哭著發毒誓告饒。姚昆見得機會差未幾，命人將他們二人收監入獄，來日再審。

一番話給姚昆留足了顏麵，卻又到處意有所指，誇大了局勢的嚴峻性。這讓姚昆也警省起來，即便是私仇，是家宅恩仇，也不能這般行事，這視律法於何物？視他這一郡之父母官為何物？且梭巡使要來了，若留下把柄，就算兩國戰事戰役處理，他也會有費事。

姚昆怒喝：“安段氏乃是你的妾室，內宅婦人，有何見地，若無人教唆叮囑，她無能得出這事來。她不識字，如何寫的布條？如何曉得將軍府管事的行跡？你不知情，何人知情？！”

錢世新緊皺眉頭：“她可肯定便是細作？”

南秦國的使節還在他府裡住著，這事全城皆知，不，經他與龍大各自鼓吹，這事全蕭國皆是曉得。他一邊高禮節接待使節，促進兩國戰役，一邊還要指責對方在城中安插細作當街擄人慾挾製戰事，這不是本身給本身添堵？若真有其事便罷了，他威風八麵查辦下去，對使節恩威並施，拿細作向南秦施加壓力，那也是他的作為。可眼下這環境看著倒是栽臟，他還不能說將軍府的管事栽臟，不然事情鬨得更丟臉。

姚昆的確氣不打一處來。他命人備馬車，連夜去了福安縣。

姚昆提審段氏。段氏瘋瘋顛顛，翻來倒去就說安如晨誘拐了她女兒，殺了她女兒，她要讓安如晨抵命。姚昆問她何報酬她寫的白布紅字，她說不記得了。問她如何曉得要去那處拉馬車，她又說不記得了，總之她就在那兒，看到了安如晨，因而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