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藥[第1頁/共4頁]

天子得了陸炳病癒的動靜，一邊令李芳去請陸炳來西苑見駕，一邊和黃錦說話。

黃錦幾乎哭出來，眼睛一紅，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委曲的道：“皇上，您但是要修道的，長命百歲，怎地就提及這話了？”

李清漪見他受教，麵上不由一笑：“能調派得了東廠的隻要兩小我――皇上和嚴首輔。”她腔調輕緩中卻又帶了幾分挖苦，“陸炳天然也曉得這一點，這兩人一個是他想都不敢去想的，一個是他當今抨擊不了的。那這仇最後天然隻能記在惹出了統統事情的趙文華頭上。”

她早就摸清了：約莫是因為有個渣爹，童年太缺愛和安然感的原因，裕王內心深處對於豪情既貧乏安然感也有幾分自大。與其叫他成日裡忐忑不安，倒不如主動些，令他能夠放心。

李清漪目光一轉，看著裕王膝頭的那本《品德經》，順手拿了起來，轉開話題：“殿下如何看起這個了？”

李清漪握緊了裕王的手，悄悄安撫道：“殿下，嚴家勢大，我們當今確切比不了。但是，經此一事，嚴家和陸炳之間便隔了血仇，再也和緩不了。內有藍道行、陸炳，外有徐階，縱是要忍一時之氣，但總有一日能將嚴家拉下。”她腔調極輕，帶著女子特有的和順和沉寂，“本日，嚴家僅憑李默那一句話便定了他的罪，來日，我們也總能揪出嚴家的錯，叫他們也嚐嚐欲辯無言的滋味。”

“父皇給我的。”裕王擺擺手，懶洋洋的，“他說要多讀書，就給了我和四弟，一人一本《品德經》。”

李清漪這下才生出幾分驚奇來，趕緊尋了個空，藉著哀鴻防治疫病的事情尋了李時珍來王府說話。因著宿世那些影象，李清漪對李時珍便好似對著一個從書籍上出來的人普通，很有幾分獵奇和切磋的興趣。

李清漪安閒端坐於上，眸光清澈若水，一派風景月霽，一心為人的模樣。

李清漪笑著拾起那本書，遞給裕王：“那您就瞧瞧唄，歸正現在也是閒著無事。讓幾位師父給你講講《品德經》也不錯，還能找機遇和父皇說道一二。”

陸炳何許人也？他管著錦衣衛，手底下不知炮製過多少起這般“死因不明”的案子。他一聽，就曉得內裡是有貓膩。

李時珍這才顯出幾分訝異之色來，他以略帶了幾分疑慮的目光看著李清漪。

裕王把頭枕在李清漪的膝蓋上，還是是提不起力量：“再說吧......”

李清漪並冇有直截了當的答覆，反倒是懶懶的道：“李默是死在東廠裡頭。陸都督素受皇恩，錦衣衛現在可算是事事都壓東廠一頭。倘若無人撐腰，東廠又那裡敢脫手？”

李清漪湊到裕王耳邊，漸漸的、意味深長的唸了兩個字：“石亨。”

李清漪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行動輕緩的從案上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不瞞李太醫，我這有份藥，正能夠治陸都督的芥蒂。不知可否替我送去給陸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