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夢中可有他慕北[第1頁/共3頁]

“……”

隻見那亭台水榭之上，姐姐虞簫簫一身燦豔衣裙，正踏著琴聲，跳著那曲霓裳舞，而彈琴的恰是姐姐朝思暮想的慕平哥哥。

“這是姐姐讓我轉交給慕平哥哥的，她說，如有來生，願與慕平哥哥一起，年年白雪落白頭，雪落年年漫白首。”

隻要那略微發啞的聲音，明示著她曾大聲地痛哭過。

熟諳的旋律，熟諳的舞姿，熟諳的唱詞。

“……”

可徹夜，除了滔天的氣憤外，他還感遭到了極限的發急。

而虞簫簫的霓裳舞，自始至終都隻為那一人而跳。

他揪起衣袖的一角，替虞笙笙擦拭著額頭和頸間的虛汗，又拿起玉勺謹慎翼翼地給她的唇邊喂水。

倏然一聲古琴聲響起，突破了可怖的沉寂，似是晨間的第一縷陽光，給迷途中的虞笙笙指引了方向。

“將軍是惱火，還是歡暢？”，虞笙笙將最後一張白紙黑字扔進火盆裡，起家問道。

“姐姐……”

慕北命管家帶人去領賞銀，本身則留在了虞笙笙的床前。

琴聲降落空幽，悠長曠遠。

冷白的指尖捏住少女的下頜，慕北俯身欺唇，將口中的水一點點地渡給了虞笙笙。

到底是做了甚麼樣的夢？

而虞笙笙卡在夢魘當中，在霧氣滿盈的皇宮內，惶恐失措地四下尋覓著。

當親眼看到他的那隻兔子，毛髮無損、安然無恙地呈現在他麵前時，幾欲要毀滅的心，這纔算落回了原位。

猶然記得，兒時她與慕蓉、慕北就常簇擁在慕平哥哥身前，聽他彈曲，看姐姐虞簫簫跳舞，那是即便在寒冬臘月，陽光也和煦如春的爛漫光陰。

才子才子，天作之合。

兄長慕平愛而不得的阿誰女人死了。

但是水到了她唇邊，又都流了下來。

隻曉得，當他看到冷宮的熊熊烈火時，卻感覺他的天下彷彿又要黑了。

晌午的暖陽透過窗欞照出去，在屋內灑下一片光影班駁，北風鼓勵著窗戶哭泣如鬼嚎，而屋內的炭火則嗶剝作響地悄悄燒著。

宮門前花燈高掛，到處都是來交常常的行人，麵前恰是那日上元節的熱烈。

五彩的花燈，映照在他們的身上，如夢般殘暴多彩。

“姐姐常日裡寫給慕平哥哥的信。”

冇有了虞笙笙，今後的生該死多無趣啊。

慕北不是冇想過，如果有天虞笙笙真的死了，會如何？

“有勞了。”

他們抬起手臂，朝虞笙笙用力擺動著，臉上的笑容明燦奪目，是這人間讓人最戀慕的一對璧人。

虞笙笙刹時淚目，她捂著嘴不讓本身哭出聲來，很怕打攪到那二人的甜美。

混亂粗重的呼吸，漸趨安穩下來，思路一縷縷地，也跟著清楚了起來。

虞笙笙拿出一個帶著紅纓的玉佩，放在了慕平的牌位前。

慕北眼中無波地瞧著床上的人，沉默斯須，終是道了一聲：“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