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湧（一）[第2頁/共3頁]

“不錯。”蘇離點頭：“是皇上起的名字。”目光掃向蘇樓：“你也不必因為這名字有甚麼過量的不實在際的胡想，在現在，它僅僅隻是一個名字罷了。”正單手托著下巴的蘇樓身子僵住，過了半晌才轉過甚去，深深看著她。

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兩道車影和混亂的足跡。

“他也不錯。”蘇離眉頭微蹙。“如何，要不要我去處林家提親？”蘇樓拍了拍馬鬢毛上的積雪，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必了。”蘇離毫不感興趣：“這副好皮郛，每日看著的確賞心好看，可真成了夫君，就該擔驚受怕了。”

背麵有車伕，駕著空蕩蕩的馬車，在前麵一起跟從。

“總感覺，你和疇前比擬，變了很多。”蘇樓如有所思的看著她。

“阿離！”蘇樓攥住她的手，“你統統把穩。”蘇離笑了笑，“我曉得。”

兄妹二人，就此告彆。

“他叫周衍？”蘇樓如有所思。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蘇離抬高了聲音：“眼下邊陲正承平著……”“你杞人憂天了。”蘇樓投來淡淡的一瞥，“周邊各國，都還是虎視眈眈的。”蘇離垂下眼，冇有吱聲。

一語雙關。

“大哥也不差。”蘇離的目光落在了蘇樓身上，煞有其事的掃了他幾眼。

“不了。”蘇離歎了口氣，“周衍還小，也離不得我。”

日日都在擔驚受怕，如何能不瘦？

“我曉得了。”蘇樓長歎了一口氣，點頭。

“這一年也產生了很多事情。”蘇離神采冷酷，“當然，最大的變故，就是姐姐的過世。”

蘇樓哧的一聲笑了，“一年不見，你越來越風趣了。”“不如說是長大了。”蘇離一揮衣袖，將凍得生硬的手縮在了和緩的袖子裡，“倒是大哥，冇有甚麼竄改，還和走的時候一樣。”“那是你冇瞥見。”蘇離拍了拍胸口下方，“這裡就多了一處箭傷。”

“那是林侍郎。”

“你猜對了！”蘇樓隻覺麵前的女子有種說不出的意味。彷彿就在他分開的日子裡，她便像那雨後春筍，嗖嗖直往上長。曾經那樣幼小的mm，到現在竟然能夠和他安然談笑了。“不過，另有一人。”蘇樓話鋒一轉，“你如果在宮中，也該是見過的，就是睿親王。”

“你啊――”蘇樓點頭苦笑，“真是小孩子的氣性話，哪能說返來就返來？”

蘇離冇有掙紮，隻是冷聲道：“一旦抓住，便不能罷休了。”蘇樓的手緊了緊，“我不會罷休。”蘇離的身子軟了下來，柔聲道：“走吧。”兄妹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那漫無邊沿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