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去看，趙姨娘[第2頁/共3頁]

“是，是我咎由自取。”趙姨娘垂下眼瞼，絕望地又一聲嘲笑，“但是不要鋪子，我又如何能與大夫人爭？不要鋪子，我又如何能在府中安身？”

趙姨娘伸出指腹漸漸撫過琴絃，緩緩開口說：“三蜜斯，我曉得你恨我。甚麼母債女償都是虛的，你想表達甚麼，我都曉得。你必然覺得，當年你母親難產而死，是我搞的鬼吧？”

瞅著，也不像傳聞那般模樣啊。

“是啊，能不好麼？那麼用心良苦地幫瞿氏設想我，得了很多好處吧？”趙姨娘聲音更加鋒利清冷，聽起來就像剛纔那聲破裂的琴音。

那刺耳的琴音倒是讓她回過神來，情感規複了一些。

一見是翠蘭，那老婆子當即神采一變，笑了起來：“本來是翠蘭女人啊，失禮失禮。女人這大早晨的到這裡來，是要做甚麼啊？是大夫人又有甚麼叮嚀了嗎？”

你說幾近和大夫人平起平坐了幾十年，突地就這麼從天上跌入了天國，換做是誰，誰受得了？

琴絃斷了。

寧玉槿麵上無波無瀾：“若你不貪大夫人那幾個鋪子，也不會落到用公賬彌補虧空的境地，統統都是你咎由自取。”

這是昨晚第三章，說是題目內裡不能呈現“蜜斯”類詞彙，九九弄到現在才更新上。

寧玉槿衝她擺了擺手：“冇事，你出去吧。”

“回三蜜斯的話，這蹄子忒能鬨騰了，不管如何清算，一天早晨都要抱著那把破琴鬨，鬨得民氣煩。奴婢也想著把那琴搶過來砸了，可她尋死覓活地不肯乾。要不是不能鬨出性命，奴婢早就想好好清算她一下了。”

“爭不來又如何？我還不是得爭？為了我的一雙後代，我不管如何都得爭！”趙姨娘突地衝動起來，雙手驀地按在琴絃上，扒開幾聲堆疊的顫音。

那婆子是大夫人直接從莊子裡選出來的，對府中環境也不算體味，當即還覺得是大夫人許的，立馬對寧玉槿也換了張笑容，忙將兩人迎了出來：“三蜜斯請，翠蘭女人請。”

“是。”那老婆子立馬軟下了聲音，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是。”翠蘭低頭應道。

“三蜜斯？”

以往熱烈不已的飄鈴小苑，現在也成了一座冷冷僻清的院子。

那老婆子見趙姨娘冥頑不靈，當下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寧玉槿趕緊禁止了她：“好了，你出去吧，我和她說說話。”

“和大夫人爭？”寧玉槿這下倒是笑了，“趙姨娘，你該擺正一下本身的位置。大夫人是妻，你是妾，她有家屬有背景有嫁奩，你隻要男人虛無縹緲的心疼，你和她爭，你爭得來麼？”

“嗬嗬，我都給你說了，我是不得不爭。”她低低地笑著，聲音卻那般苦楚，“我也覺得，作為一個妾，安循分分地過日子，等著老爺的心疼，這就算完了。但是我看到你孃的結局以後，我就曉得我想錯了。在這類深宅大院當中，如果你不學會爭奪本身的好處的話，那說不定在某一刻，你的命就消逝在後宅的某一口枯井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