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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溫暖的暖風,異化著花葉的暗香,滿盈在半舊不新的小院中。一名身穿胡服的年青男人斜臥在庭前的鹿皮茵褥上,手捧著乳酪不緊不慢地喝著,但見他端倪清雅氣質暖和,左邊臉上跟著他開口說話另有笑渦若隱若現。
“這件事我倒是有所耳聞,傳聞葛將軍的侄女見過你一麵後,便求著葛將軍將她嫁給你這豔絕天下的獨孤郎。”
阿獺輕嗤一聲,“那是我的三哥。”
司馬子如的胸口微微疼起來,自從父母過世後這個部位彷彿好久冇有感到任何疼痛了。本來一旦再次疼起來,也是令人難以忍耐。
“對了,聽聞三哥前幾日勸葛將軍駐紮於冀州,種桑麻,收民氣,卻並未被他所納。”
英娥側耳聆聽,不知為何她對他的答覆竟然有些莫名的在乎。
英娥下認識地停下了腳步。
“唉,這天下人皆為美色所惑,我也是無可何如啊。”
“他死是冇甚麼大不了,但死在這裡就是個費事。”慕容紹宗的餘光訝異地掃了沉默不語的司馬子如一眼,“朝廷派來的人死在了我們的地界上,如果故意人在太前麵前調撥形成曲解,景象將對我們非常倒黴。現在東麵葛榮未除,我們還冇到和朝廷撕破臉的境地。更何況,李家和宗室還是姻親…”
英娥呆了幾秒,彷彿有甚麼物質從心底緩緩漫上來,堵得她心口直髮緊。她足下突然發力,拔腿就往外飛奔而去,就連爾朱兆在身後大聲喊她的名字也充耳不聞。
司馬子如的身形略一凝。
聽到李家與宗室之間密切錯綜的乾係,爾朱榮的神情更加深沉。
“阿孃,不消了!”英娥搖了點頭,扯出一絲笑,“我能夠隻是趕路太累了。”
爾朱兆雙目沉沉地盯著司馬子如,“那麼依你之見,派誰前去最為合適?
“和宗室有姻親又如何!彭城王前幾年就已經死了!我們何必怕他們!”爾朱兆又轉向英娥,一臉怒其不爭,“你也是真夠笨的!你跑返來做甚麼!既然走了就走得遠遠的!這天下大事莫非還要你一個小女子操心!當我們男人都死光了嗎!要奪天下,那就由男人們明刀明槍的去搶!”
阿獺冷聲,“我看一定。”
就在這時,有兵士倉促前來稟告,前去北秀容驅逐酋長之女入宮的朝廷官員一行全都被殺死在了驛站,不知是何人所為。
獨孤如願點了點頭,馬上轉移了話題,“阿獺已經出門多日,也不知他何時返來。”
走到門外時,英娥俄然聽到司馬子如的聲音低低響起,“將軍,現在隻要一個彆例,就是由我們的人當即護送英娥到洛陽。以示北秀容與宗室聯婚之決計。”
北鄉公主一臉焦心,“英娥,你如何了,來人――”
阿獺冷冷看他一眼,“他還在青州平亂,尚未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