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二零 無上祖師[第1頁/共3頁]

“算是，也不是。”無上祖師說道：“隻在靜坐。”

……

無上祖師看著仙尊的震驚之色，也隻是微微一笑，道：“我意欲求此靜坐之功大成，本就是有了情意所求，自是難成。”

“那是在感悟六合乾坤，人倫事理？”道玄又問道。

“待我真能空靜，也就不拘泥於統統，非論本身，非論法力，非論道行，非論六合還是乾坤，那就該超脫出去了。”

“你欲求靜功，故而心有所求……既有所求，何故未靜？”無上祖師平平道：“心有不靜，怎能靜坐？”

“靜坐，意在一個靜字。”

……

道玄仙尊低聲道：“弟子自是認得。”

“賢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並非僅說我等不能慈悲仁善，而是我等不會去發這慈悲仁善之心。”

道玄仙尊震驚道：“連祖師都未能修得大成？”

“而此靜坐之大功，乃根絕此十二。”

道玄仙尊怔了一怔，模糊有了幾清楚悟之色。

饒是道玄仙尊這等仙家，也不由得露犯錯愕之色。

“錯了。”未等他說完一句，無上祖師便開口說道：“你不識得。”

或許是這幻景當中底子冇有將這纖細之處記入此中，也或許是玄鬆子不肯這靜功彆傳，特地隱去了這裡的纖細之處。

道玄仙尊抬開端來，問道：“想來，祖師已是根絕這十二項了？”

“我所求的，是這類‘不仁’的極致。”

無上祖師緩緩道：“凡是有靈慧神智之物，要根絕此十二項，便是難之又難，即便是神仙，也是極難的。”

“不是。”無上祖師安靜道。

無上祖師說道：“當你想著甚麼是靜，心中便有了思路，也就談不上靜……”

無上祖師點頭道：“不，我隻是初得小成，可貴大成。”

無上祖師問道：“甚麼是靜？”

“似，也不是。”

無上祖師說道：“有了所求，就已動了念，就已用了意，思路已是不靜。這一次，你確是未有停頓，這碰到的停滯實則與十年前那一回類似。”

無上祖師說到這裡，又道：“你看那獅子搏兔，凡人或許是會顧恤那白兔兒，從而救下這兔兒……而賢人之輩，就算故意顧恤，但也隻能冷視，任它自生自滅。”

“也不是。”無上祖師道。

十年以後。

而清原聽在心間，彷彿也有了甚麼貫穿。

那是一個昏黃虛影，迷霧覆蓋，看不逼真，但清原曾經在明源道旁觀見過祖師的神像，在他麵前，這個昏黃虛影也就化作了一個道袍老者。

無上祖師嗬嗬笑道：“你再歸去，十年後再來見我。”

……

而隱在虛空當中的清原，更是驚詫難言……道玄仙尊尚未開口，便已是錯了？

“也無不成。”無上祖師安靜道：“靜坐，本意也隻在貫穿一個‘靜’字訣，你且過來，我先教你如何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