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八 無垢佛心染塵埃[第1頁/共3頁]

“道祖……”古蒼暴露萬分畏敬的神采，低聲道：“哪怕說過的話，都有一番神效嗎？”

清原偏頭看了那洞中一眼，歎了聲，說道：“要不是這位大師起了動機，要擒拿我去，想用佛法束縛於我。那我也不至於要用上這般手腕，以言語誅心，去壞了他的修為。”

“恰是。”玄策法師鬚眉白如雪，神采淡如水，點頭道：“剛纔那年青人所說，確是成了心障。”

今灰塵一覆，難拭難收。

清原與古蒼走出洞外。

古蒼怔了怔，問道：“那是出自於哪位？”

待得離了洞口，清原不動聲色，但是腳下走得頗快。

“本來倒還順利，卻未想半途冒出這麼一個和尚。”

清原神采有異，低聲說道：“傳聞那西方神獸，也就是佛祖座下的金身龍象，來中土為惡，厥後，佛門兩位大菩薩來中土降服此獸，但太上祖師則未等他們拿下金身龍象，便在空穀將神獸打殺。”

小沙彌震駭難言，眼中頓生慌亂。

當年清陽師兄在紫霄宮中，是傳新孺子修行功法的，他製止古板，經常會講些趣事。

這樁事情，已經被埋葬在灰塵當中，特彆是在佛門以內，幾近冇有傳播，早已是隱蔽之事。

“玄策法師……您……”那小沙彌暴露萬分惶恐的神采，他一向旁觀，不覺得意，冇有沉思，但卻未曾想過，這些話竟然能擺盪玄策法師的佛心。

難不成，那年青人乃是心魔的化身？

正要邁步，腦海中俄然閃過一道影子。

古蒼撓頭道：“為甚麼不是中土的和尚？”

洞窟當中。

玄策法師點頭道：“我雖是以善念行事，但善念所為之事，終究構成惡舉，這也是罪孽。他說得恰是事理，倒還真是一個題目……”

“太上祖師所言，一字一句皆為至理，因而便傷了二位大菩薩的佛心。”

老衲人看著滿地灰燼，四壁焦黑。

胸懷佛心，其名無垢。

清原微微點頭，說道：“意義倒是冇有太大分歧，隻不過口語的風俗罷了。普通用這類稱呼的，要麼是一些以為佛法要正統，不能竄改，心有剛強的和尚，要麼就是從西方而來的，我看這位，不像多麼剛強的那類，倒像是後者。”

“道門二祖之一，太上祖師。”

小沙彌驚道：“莫非……他這番話……”

……

古蒼撓了撓頭，嘿嘿笑了笑，然後又道：“先生之前說的那些話，很有事理。”

說罷，清原又笑了聲，說道：“道祖出口，言出法隨，實在已是應用出了六合至理。【ㄨ】”

他沉默很久，低聲道：“倘如剛纔，老衲用慈悲善念救了他，而今後他若逃了，去殺人，去害人……那麼老衲這慈悲，這善念，是不是就屬於惡念？”

他離得遠了些，再看不見那洞口，才勉強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