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怨恨的力量[第1頁/共6頁]

“等等，”錦瑟再次飄到雪千尋麵前，不懷美意地笑：“我是個愛聽故事的人，你奉告我殺莊王的目標，我就放你走。”

“是誰？”莊王目光一爍，緊緊盯著她的眸子。

“三刀死了？”雪千尋不由急問，表情龐大，按說這個成果，她早該推測，卻轉念又想：那麼，是西風贏了？本來昨夜她不是被人追殺，但是明顯贏了，如何不立即喚出黑雕，反跑到瓊玉園來？抑或是她追殺三刀來的！

錦瑟並非帝都昕京人氏。一年前，她翩然立於春江院的大門口，肩上托著一隻通體烏黑的小狐，雙眼彎彎清淺一笑，頃刻恍若千樹萬樹桃花盛開的灼灼風華。雪千尋斜倚雕欄瞥疇昔，她便微微側過臉，兩道目光傲然迎上來，煙波浩淼如同江河解凍。

“千尋？”靈敏地發覺到雪千尋神采的微變，莊王柔聲喚道。

雪千尋道：“不消你提示，千尋有自知之明。”

當時的青樓老闆熱切地迎出，欣喜地哭道，錦瑟是本身的遠方侄女，現在可算相逢了。

錦瑟笑道：“你個冇知己的，明天是誰把阿誰凍得瑟瑟顫栗的小狼崽子救返來？你本身在園子裡亂跑，玩皮地弄了一身血，披風也冇了，手爐也丟了，一小我躲在冷僻清的映雪閣裡不敢返來。若不是我豪傑救美，你可不就凍死在那兒了？”

“但是他待你那麼好。”錦瑟眨著一雙純真得詭異的眼。

錦瑟微微噘嘴，道：“好你個冇心冇肺的小狼崽子，我冒死藏了這三顆珠子，你當是為誰？”

錦瑟笑嘻嘻朝那兩條小毒蛇招手，道：“小千，小尋，快過來，你們姐姐又發怒了，把穩給踩死。”

“哦？”對她一個深藏青樓的琴師，有甚麼可問？

雪千尋移開目光，微一蹙眉，道：“可惜冇看得逼真。隻聞聲一聲叫子響，我身邊冇帶丫環，不敢走近去瞧，隻遠遠瞥見個拿劍的人……”

兩條青蛇哧溜哧溜爬到床下，順著錦瑟纖長的手指，一向爬到她肩膀上去，瞪著四隻圓溜溜的眸子，望雪千尋。

莊王悄悄一擺手，道：“不了，本王另有要事去辦，這就走。唔，對了，有件事想問你。”

在雪千尋印象中，西風原是個傳奇般的人物。從幫襯春江院的豪傑遊俠口中道出的清閒大祭司，是個刻毒、強大、威懾武林的妖怪。而直到半年前，雪千尋在淩波湖撞見那場顫動武林的“高野決鬥”時，她才認識到，西風，她實在是個魔王。那一天，曾經橫行帝都以南七郡八縣的高野幫的四大首級，竟然像鬼卒般被西風碾得粉碎。

雪千尋嘲笑道：“就算千尋真有被丟棄的那一天，也不擔擱春江院的紅火，你瞎操甚麼心？”

“瘋言冇有，猛言倒是有一句，你聽了，可得穩住――” 錦瑟幽幽含笑，一字一頓道，“那殺手三刀的拜托人，可不就是你麼，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