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七顆夜明珠[第3頁/共4頁]

雪千尋見小狐狸吃得歡樂，也覺風趣，便掰了塊桂花糕送到它嘴邊，不料小雪一拂爪，將桂花糕打落，碎屑濺到何其殊身上。

公然不出雪千尋所料，這隻狐狸非常調皮，一和緩過來就上竄下跳東咬西扯，厥後竟然跳到雪千尋的寶琴上，用兩個前爪劃弦玩，狼籍刺耳。

窗外落雪簌簌，窗下燭火曦微，何其殊一邊逗小狐狸玩，一邊有一句冇一句地跟雪千尋閒談，他的側影映在窗紗上，清矍矗立，棱角清楚。

月滿西樓時，何其殊放下小雪，抖落袍子上的點心碎屑，起家欲走。俄然有個茶青的東西從他衣褶中滑落，何其殊倉猝躬身攔住，涼絲絲的一片落回掌心時，他的臉上現出淺淺的幸運的笑意，托在麵前，用手指挑起一縷硃紅的絲絛，又微微皺起眉頭：“嘖，斷了。”

“吝嗇鬼。”何其殊很天然地悄悄捏了她的臉頰，道：“你不是有七顆夜明珠麼？拿來跟我換！”

――她不究查，想必是因為她也有冇法答覆的題目，比如、莊親王何其殊把她安插在春江院的企圖。

“我說麼，千尋是陽春白雪凝成的傲骨，本王盼了多久也冇盼到一滴醋。”何其殊微微苦笑，轉而又道：“不過既然錦瑟如此說了，那本王就乾脆遂了她心願，這就帶你走，如何？――但隻要你肯明顯白白表個態，肯與我情定畢生。”

雪千尋的貼身丫環丹墨拿銅鉤挑旺了一爐子炭火，映雪閣被烘得暖意融融。何其殊溫馨地半倚在窗欞下，欣然聽雪千尋彈奏，對遇刺之事隻字不提，眉眼之間倒是現出罕見的高興之色。

何其殊道：“這也是寶貝。”接過同心結，揣進懷中。

雪千尋笑嗔道：“錦瑟想錢想瘋了，趁你還未厭倦我，巴不得從速贖了我去。”一麵說著，一麵暗想，多嘴的錦瑟，幾時給她縫上纔好！

過了一會兒，錦瑟的小狐狸又在撓門，內裡酷寒，雪千尋不得不擱下琴，開門讓它進到屋來。雪球一樣的小傢夥踱下落拓小步，大搖大擺從雪千尋裙裾下顛末，雪千尋看著它，把眉頭皺得老緊。

忽一夜，何其殊不約而至，承了一肩的雪，徑奔瓊玉園的映雪閣。

雪千尋道：“丹墨，快去把錦瑟拖來！”

何其殊笑而不答，從食盒裡取了肉絲酥餅，掰開，捏出肉絲喂小雪。

何其殊一笑置之，隻道：“定情信物本就是互贈的，你也有寶貝，與本王換。”

何其殊抬眼，如有所思，俄然道：“那麼送給你，你與本王定情可好？”

恰在這時，白狐小雪在一旁又歡娛起來，竟然抓了簾帳盪鞦韆，雪千尋如獲拯救稻草，喝道：“調皮的，你下來！”小雪當然不聽她，滿不在乎地瞧她一眼，鬆了爪子躍上書架，大有變本加厲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