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橫流 （五 下）[第1頁/共4頁]

“如何能夠？！從紅爺他們那一撥人起，這麼多年來，東三省的長幼爺們，抵擋就冇停止過！”趙天龍揉了揉有被酒精燒木了的臉，答覆的聲音非常清脆。“往大了數有東北抗日聯軍，楊靖宇、周保中、趙尚誌，都是響鐺鐺的男人。在綠林道上大夥提起來，都偷偷地挑一下大拇指。往小了數，長春城外不遠處就活動著好幾支遊擊隊，有我們的，也有百姓黨那邊的。每天給阿誰傀儡天子上眼藥！有一年關東軍忙著往口裡調兵，成果前腳方纔上了火車，後腳偽滿洲國的戒備隊就被遊擊隊給乾翻了。幾支遊擊隊結合起來，差一點兒就直接打進長春城裡頭。嚇得狗天子從速向關東軍求救，用火車把鬼子兵又給拉了返來！”

“滾！”趙天龍抬起手，給了問得最歡的傢夥一個爆鑿！“我是那種不自愛的人呢麼？何況我腰裡時候彆著盒子炮呢，哪敢隨便脫衣服？!”

自打辛亥反動以來，東蒙草原的統治者走馬燈般換來換去，很多百姓早就被換得麻痹了，心中幾近已經完整落空了國度與民族的觀點。但是，這一刻，有幸聽到趙天龍陳述的新兵們腦海裡，國度和民族的觀點卻刹時變得非常清楚。

冇長眼的小蟊賊在荒郊田野打入雲龍的主張，最後會是個甚麼成果，不消問，大夥也能猜道。相互看著會心笑了笑，七嘴八舌地誇獎，“那是，我們龍哥可不是普通人。當年在吵嘴兩道，誰有膽量不買他的帳？！”

“嗯，龍哥出馬，可比我們強多了。換了彆人去，估計連暗盤的門朝哪邊開都找不到！”

正爭論不下間，門外俄然又傳來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緊跟著，馳名兵士頂著渾身的雪沫子跑了出去。見到張鬆齡，立正還禮，“陳述大隊長，周黑子又來趁火打劫了，人已經到了半山腰！”

遊擊隊員們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壓抑，氣憤的火苗漸漸從他們心底湧起來，湧滿每一雙眼睛。特彆是正在批示部分口站崗的幾名新兵，幾近在一刹時就明白了夜校裡每天都灌輸的亡國奴觀點詳細指的是甚麼意義，牙齒在不知不覺間咬得咯咯作響。

“不但是糧食戰役常雜貨，另有藥材，外相，也都成船成船地往他們老窩裡頭拉！不過我都是聽暗盤上的掌櫃們說的，本身冇親眼瞥見！”趙天龍被問得微微一愣，想了想，遊移著迴應。

小鬼子底子冇把中國人當同類看，哪怕他們在東北、察哈爾和關內拔擢了一個又一個傀儡，哪怕他們口口聲聲宣稱甚麼東亞一家。究竟上，在他們眼裡，大夥都是牛羊和仆從。不管你是漢人也好，蒙前人，達斡爾、鄂倫春也罷，在他們眼裡，都是能夠隨便宰割淩辱的工具，從底子上說，實在冇有任何辨彆！

“嗯，這話的確有事理！”趙天龍點點頭，帶著幾分醉意，小聲接茬，“我在長春那邊，還見到很多日本人開的窯子。據本地商販說，裡邊都是在日本海內吃不上飯的女人，乞貸買了船票，跑東北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