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早春 （五 下）[第1頁/共3頁]

“想買甚麼，你們倆先開個票據出來，我幫你到市道上找。按七折給你，虧的部分我們本身掏腰包！”

趙天龍在中間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指著張鬆齡，喃喃說道：“你，你來從戎兵戈，真，實在屈才了。不然就憑這份默算本領，走到哪，還不都能混個大掌櫃當！”

“如果我們不想要錢，想找你換點兒彆的東西呢？！”見酒井高超如此急著跟遊擊隊做買賣，趙天龍便想摸索一下他的底線，想了想，笑著詰問。

既然對方事前做足了功課，張鬆齡和趙天龍就不敢拿此人當內行亂來了。相互看了看，前後說道：“那就照你說的辦吧！我們先試著做上一回，如果兩邊都無益可圖的話，再想體例將買賣悠長地做下去。”

“三浦君過獎了！”張鬆齡謙善地搖點頭，把手指向酒井高超，“酒井君比我還短長，隻是倉促在市場上掃了幾眼，就已經預算出了大抵能換多少東西歸去！！”

“張君的記性，。真是令人佩服！！”酒井高超又拍了一句張鬆齡的馬屁，又像變戲法般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一支鋼筆，刷刷刷刷，寫下了本身急於換到手的餬口物質，“花磚先來一整片，肉乾要五斤，乾秋蘑、乾黃花各四斤，大黃餅、甜草根各十斤，如有殘剩，其他全給我換成兔皮，要那種紅色外相的雪兔皮，不要春季和夏天時打的灰兔子！”（注1）

“龍爺，龍爺您這不是難為我麼？”不消猜，酒井高超就曉得趙天龍最想換的東西是槍支彈藥，咧了一下缺了好幾個牙齒的嘴巴，苦笑著迴應，“把從野戰病院裡把藥粉和搶救包偷偷地拿出來賣，我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了。如果再拿一些更犯諱諱的東西，萬一被人告發了......”

第一章　初春　（五　下）

“磚茶，要上好的磚茶，彆拿冇人喝的茶葉渣子對於我們！”一向跟在酒井身邊冇出聲的三浦太郎點點頭，迫不及待地迴應。“另有，另有肉乾，帶著天然斑紋的那種牛肉乾條。不要用火烤出來的，要純粹天然風乾的！另有，另有......”

“張君是個氣度恢弘的人，酒井甚為佩服！”大聲拍了張鬆齡一句馬屁，酒井高超也敏捷進入販子角色，“先前我承諾過，帶來的貨色中，一半算做給您的禮品。彆的一半兒......”

“不難，不難！”酒井高超從胸口又摸出一張紙來，謹慎翼翼地在腳邊放開，“我事前曾經托人探聽過，這些東西在滿洲國那邊的暗盤上彆人是多少錢收。我們之間第一次做買賣，讓誰虧損都不好。以是我感覺，按滿洲國那邊暗盤上收買代價，我給你們打七折。你們給我的貨色則，則遵循這個集市上的代價，也打七折。兩邊都先折分解現錢，然後再拿現錢為中間參照物，以貨易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