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伍[第1頁/共4頁]

顧雲大怒難壓，悶聲不響，一道勁風如同利箭打了疇昔。

淳和低頭策畫很久，仍舊有些不肯意：“可我還是捨不得我洞府的那些寶貝，”她假作偶然地瞟了眼顧雲腰間的田黃印和夜明珠。

煉妖陣位於重陽觀後山正北，北為刑秋之位，重陽觀師祖在此設以九鳳破穢罡陣，以刑秋的兵器之氣彈壓煉化妖魔精怪。重陽觀在此開觀立派多年，緝捕的妖物數不堪數，然道法天然，放入煉妖陣的僅是那些十惡不赦，罪孽滔天的。

淳和似被他的神情嚇到，怔怔地看著他不說話。

顧雲看著她冇心冇肺的模樣，終究明白洞虛那樣修行百年的高道對著她也冇了涵養。他雖肝火上頂，但臉上還是沉沉沉寂的，定然的一雙眼看得人發慌：“你死皮賴臉跟著我來重陽觀就是為了放出檮杌？”

“……”顧雲不接她的話：“為甚麼要逃？”

與此同時，烏黑的空中閃現出暗紅的光點，垂垂會聚成一條蜿蜒長線，朝著鈴聲所傳的方向伸展而去。

顧雲點頭隨之而去。

查抄清和傷勢的顧雲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詞。

愈往裡走，腥氣愈發濃稠，地上光點不再呈線狀，而是一灘水澤狀，本來這些光點不是其他，而恰是那名失落的小羽士流下的鮮血。顧雲的肝火與悔意亦是跟著每一步而遞增，如果不是他將那隻狐狸帶來，不然也不會惹來這等禍事。

顧雲若不是將她的賦性摸得差未幾，當真會被她的天真無辜矇騙疇昔，他低頭看著她，聲容寒涼：“你私放檮杌，已鑄下大錯。我非道門中人，並不是必然要念著救苦度厄的慈悲心。我能從洞虛那救下你，但你若妖性不改，禍害百姓，我就一定冇有洞虛的手腕狠。”

她說得看似一派胡言，但顧雲細細一想，倒是有那麼點事理。九尾狐修得是天道，與檮杌這類妖獸並非一個路數的，那她僅僅隻是想逃出來那麼簡樸？

顧雲正在氣頭上，哪管得上嘴裡說些甚麼：“不長眼的我。”

“……這你都能找到，不科學啊！”淳和驚奇不定。

檮杌是上古神獸身後的怨氣所化，為聞名的四凶獸之一，凶暴殘暴，嗜血如命。它是怨念所化，煞氣極重，關頭還留有一部分上古神獸的神力，讓這麼一隻惡獸逃出世天，必是生靈塗炭，一場大難在所不免。

淳和張著嘴巴合不攏，下認識地摸上手腕，好半天賦道：“牛鼻子，這算強取豪奪麼？”

顧雲穿過那層無形的結界，地上癱著一人，恰是失落的小羽士清和，他麵如金紙，左邊一隻臂膀不見蹤跡，傷口不知被人用甚麼體例已不再流血，就是白骨肉肉看著瘮人。

“做靈獸還冇自在，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淳和另有貳言。

顧雲天然地答覆她：“應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