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頁/共3頁]

這也是即使雄霸對她極好，比之親生女兒猶有過之，但她仍然不肯與雄霸過於靠近，並不是因為所尋求的目標分歧與辦事的理念分歧，更多是因為被人試圖馴養的本能惡感。

斷家莊也恰是南麟劍首斷帥的故鄉，五代之前，斷家莊原是江湖中的王謝望族，富甲樂山一帶。但自斷浪曾祖父那代開端，斷家逐步式微，至斷浪祖父一代，更在武林中消聲匿跡。到得斷帥這一代，斷家莊已淪落不堪，斷帥一貧如洗，唯一仍然儲存的，是這片偌大的斷家庭園，和家傳的火麟劍。

中午小憩半晌，下午秦霜並不出去，或在院內修剪花草，或在屋中懸腕習字，旁人看去隻感覺她落拓非常。卻不知每日晚間，她會凝神回想上午所見習武之氣象，通過腦中紛繁龐大的計算闡發，得出最合適本身習練的根本招式。然後在月夜下一一演練。也不求其能力，隻求能將身材完整伸展活動開來。

這就是人的力量啊。秦霜喃喃道，她看到的不止是一尊佛，更是如有本色的信奉之力，以及神道之威。回看世人，也多數或有狂熱或有害怕，唯有師父雄霸昂然直立，意氣風發，不受大佛氣勢影響。秦霜心中如有明悟，武道之下，不懼神道！

秦霜答道：“我笑師父未得隴已望蜀，既想佩服北飲狂刀，又想收伏南麟劍首。”

那些受命奉侍她的侍女並不住在天霜閣，隻是每日留下一人受她的調派，卻也是非她傳喚不能擅入，倒不消她分外叮嚀。

雄霸本籌算拜訪一下斷帥，看是否能乘機收伏，卻不巧得知斷帥數月前已經出行，卻不知去了那邊，也不知何日返來。讓雄霸非常絕望。

秦霜所要求的衣服早已做好，織造處下了大工夫，除了衣料未改，仍然選用上品杭綢，所綴鈴鐺或金或銀或玉石，皆是精美倍至，且與衣服本身搭配得極好。秦霜穿上，倒多了幾分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活潑調皮。

秦霜憫嘴而笑。雄霸見狀，便問她啟事。

樂山山川秀髮，岷江、青衣江、大渡河在此處彙全，最為人諦視標還是西麵的樂山大佛。這尊又被稱為淩雲大佛的造像乃彌勒佛坐像，高與山齊，背山麵江，雙手撫膝正襟端坐，外型寂靜，腳下江水滾滾，船行如蟻，壯觀非常。時人讚譽“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亦有“上朝峨眉，下朝淩雲”之說。

這個典故秦霜早已爛熟於心，大佛大小尺寸詳細數據她也通盤曉得。但親眼目睹大佛，仍然有一刹時的恍忽和畏敬。

時候倉促而過，雄霸公然信守承諾，看著光陰將近，帶上秦霜一起前去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