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第2頁/共4頁]

這一劍，劍起冇有征象，劍出冇有殺意，因為這一招本身就意味著“殺”！

秦霜倒是笑了。自無雙城返回後，她一向冇精打采，便是笑，也帶著有氣有力的對付，還是首度笑得這般明朗精力，連深沉的夜色也彷彿因為這一笑變得敞亮起來。

冷酷也好，放縱也好，甚麼也不消說，甚麼也不消做，隻需求淡淡凝睇，等候機會到臨，收回呼喚――來！

到底要做甚麼？為何必然要風雲，或者，起碼風雲一個？這當中究竟有甚麼……玄機？

“聶風！”秦霜倏然轉頭，衝口叫出的兩個字中劈麵欲燃的肝火，叫她也驚了一跳，突然激越的豪情起伏更讓她腦中一暈，本已棄之腦後的不滿，如臨時退下的海潮在積儲了更多力量後，洶洶再至，激起的浪頭更高於前。

秦霜抬起眼，彷彿與對方視野交彙。無雙城下，驚鴻一眼，透過層層黑霧，所看到的那張麵孔毫無神采，不語不笑，隻在發明她已然認識到對方存在的時候，驀地淺笑，就像是看到曾種下的種子，終究能夠收成。

聶風驀地發展一步，掌心因為握得用力過分已經排泄血來，卻完整不覺。無雙城前的經驗，一次已經太多。

除非……

“風師弟，”秦霜又停了一停，第四次開口，這一次，不帶涓滴情感，清澈的聲線讓每個字都清楚入耳，“你想清楚了？”

至於以後……

“七年，秦霜和聶風相處的時候，很長久，也彷彿，很冗長。”

閒散的穿著，腰帶上並冇有劍鉤，秦霜也便將妖劍隨便地提在手中。

一根長長的髮絲纏繞在赤色的劍尖上，黑得發亮，細得差點冇法瞥見，卻恰好禁止了秦霜的殺招。

冇有一步閒棋，緊密得叫人讚歎。但環節越是邃密，越容不得不對，隻要一環有誤，便會鬨動全部打算的崩潰。隻要冇有結束，就未可說她冇有機遇。既然對方是那麼當真，那麼她也會當真！

一去無悔，一劍必殺！

“好好活著。”

不管是看出些微端倪的步驚雲，還是駭怪變色的黑瞳，包含身當此中的聶風，都來不及做出任何行動，乃至轉動多餘的動機，唯有一種感受非常清楚――

停了一停，將語速再度放慢，秦霜終究安穩地說完一句話：“聶風，風，師弟，你要和她一道分開？”

“心！”

“但，本日的我，或許是昨日的我。本日的豪情，卻決然不會劃一於昨日！”

聶風便是滿心防備，也有些失神。

步驚雲陡地沉喝一聲：“小！”

秦霜反射般就想壓下，聶風想要自作主張，不該是隨他而去，存亡險劫，自去承擔？但，舒緩了語氣再叫一聲：“風師弟！”仍然冇法收斂語中的怒意，竟是感覺雙頰也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