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第3頁/共4頁]

而就算為人，或許做為男人在人間行走更順暢一些，但天劫之下，有誰來問是男是女，不男不女？心魔來襲，也不會因為是男人而高抬貴手，是女人就多加三分。

那些隻看是男是女就不問其他不同對待的憤激，她聽罷了，冇法引生共鳴。

“多少百姓百姓熬不過而賣身為奴為婢為妓，任人勞役。即便冇有賣身的百姓，每天也在貧賤當中度日，整天繁忙也可貴三餐溫飽。”

隻是，大抵，公然是此世未完，冇成心識前，她便不假思考續而為女。

“男人輕視女人，富人壓迫貧民，官府踩踏百姓……”白素貞的語聲中隱透出金石的鏗鏘，“向來冇有人問一句為甚麼會是如許？”

就因為一點差彆所構成的思惟鴻溝，讓“神”成為神，而“魔”變成魔。

束縛人的，與神魔無涉。

“受害最深的升鬥草民就如許被天子、官宦、富戶踩在腳底，重重壓榨下朝不保夕，苟延殘喘而哀告無門。”

白素貞笑得身上的黑霧如同花枝普通顫抖飄飛：“女人，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男人說話的時候，冇有女人插口的餘地。”

但劈麵而來的題目，讓秦霜有一絲遲滯，張口欲答的頃刻，心中突如其來的悸動，讓她將第一時候所想到的答案埋冇在沉默以後。

“女人不是人，女人是女人！”

男和女，隻在連絡繁衍之際，才需求去存眷。而也不過管得這平生，循環之間，安知下一世他定然為男，她定然做女？或許連人都會不是。

“一眾兄弟，站在一旁幸災樂禍，他們並不以為我說的是對的，隻在想頭髮長見地短。畢竟隻是女人！就連我方纔救濟過的村民，也催促我從速向父親認錯，迴歸家門，不要違逆不孝，斷絕了骨肉親情……”

“你——對它對勁嗎？”

“他們說我大錯特錯，神州千千萬萬年以來，都是如此。滿目滿地都是貧民，就像女人永久都是男人的從屬品，永久不及男人，不管甚麼年代都不會竄改一樣。”

“統統眾生無量劫來皆曾為己。善惡對錯，是人的，也隻是人的！”

至於其彆人，不管心底如何想，背後如何說，麵上對著秦霜，老是恭而敬之。所謂三綱五常，在權勢的刀鋒之下不堪一提。

秦霜悄悄地聽，旁人或會為人間竟有人能夠如此絕頂聰明而驚為天人，但白素貞矜誇自表的，她一樣能做到，便隻感覺平常。

“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地主家的堆棧中米糧冒頂，老鼠吃得肥的流油，耕戶家窮得家徒四壁，無有隔宿之糧，小孩子們餓得不成人形。就是如許，地主、官府仍然催逼著交納租稅，哪管年景吵嘴，田中是否顆粒無收。若稍有遲延，便非打即罵，乃至直接捉進牢裡，鞭撻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