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第2頁/共4頁]

“不錯。”由始至終，白素貞便不怕安然相告，“恰是文、字、陣！”

秦霜眼中星光亮滅，屈脫手指，騰空點劃，橫撇豎捺……浩大流水，湯湯而下，縱有一柱擎天，能十年百年，能夠千年萬年不被水流沖刷磨去？

一次又一次……不能安閒地活，也冇有挑選何時何地以何種體例死去的自在。吃再多的苦，冒再大的險，和這類痛苦比起來，底子不值一提。所得外物再多再貴重，又怎抵得過所失之萬一？！

“倉頡造字，天雨粟，鬼夜哭。”

而秦霜容顏不改，更增傲骨，端倪流轉間難掩華彩。就算丟失了心劍霜華，也有妖劍蓮華代替，更加夭矯多變，連本來用來煉劍的金晨光、淚滄海、心緣焱，也未受喪失，還是闡揚感化。

半斤對八兩，誰更勝一籌？

她要的是萬裡長空，隻要活著，就毫不會竄改，毫不會停止，哪怕火線絕崖，也會毫不躊躇地一躍而下……一心癡念，貫徹始終，縱是天誅地滅，也要地動天搖，如有神阻鬼攔，便叫鬼懼神驚！

而對秦霜而言，這算作是遺憾嗎？白素貞便是氣度曠達，也不由生出些微妒意。

落足的火鼎並不是隨便挑選，麵對白素貞，她從未放下警戒，甫一進洞，便先將環境看個明白，三百六十尊火鼎布的是九宮格式。她占下天元之位，不管白素貞有何安插，總繞不開這個關鍵。

傳到白素貞這裡，少了精研的過程，隻是照本宣科。不但佈局甚是破鈔工夫，啟動也需求一些時候。明知說之無益，還是不吝自剖心路，是悠長孤單，終忍不住一吐胸臆，也是為了分秦霜的心，不讓其留意到焦土所覆的玄機。

秦霜一聲長笑，不再實際這個題目：“行高於人,眾必非之。你想要的天下，容不下我，能夠容得下你？”

何況，說到現在，白素貞口中滿是大而無當的廢話，毀滅輕易，建立困難。如何才能夠讓人與人不為表裡的各種不同而黨同伐異，劃一相處？

“不管何年何月，到的甚麼時候，想起來，我總會是在那少數當中。你的‘完美天下’一早就冇有安下我的位置。既不肯我的呈現，又何必讓我出世？”

一念及此，便是困局當中，秦霜仍然忍不住宛轉自笑。

就連可觀眾生百態曆轉循環過往的溯世書歸於秦霜以後，也衍生出更多竄改，顛末幽境、血海、循環盤三重洗練，凡六道生靈，悉馳名在其上，不但可觀疇昔，如有婚配筆墨，亦可竄改將來，乃至直接將統統一筆取消，或重頭再來。

白素貞豪情一笑：“筆墨讓世人從‘無知’變成‘有知’，六合間的無不偶奧和奧妙，因有了筆墨而被記錄下來，為人所知並代代傳播下去，如同賜與了人一件最短長的兵器，讓九天十地的鬼神，皆為落空最後占據人間的機遇而哀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