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第1頁/共4頁]

“你，想曉得？”

但有一些東西，永久穩定。挑選了方向，就再不轉頭。即便不是統統都挑選了背棄，她仍然要先一步轉成分開。

隻是，僅此罷了。

哪怕一起跟隨身後的，手持兵戈的，不儘是想要她完整消逝的敵意，也有但願她歸去願將統統奉上的殷切呼喊。

強要挽留的便在此地流儘最後一滴鮮血永久留下，她毫不沉淪地推開大門複活為人……

聶風陡地心頭一顫，有些恍忽，麵前現出那雙紫眸，叫人顫栗、害怕，也被吸引。一如撲火的飛蛾，趨光的夜魚，哪怕焚身、入網……更可駭，她隻是看著，純真地諦視，統統皆如浮光夢影，不留陳跡。

不需求再花六年光陰去證明。

遊絲般的意誌彷彿下一刻就會斷裂，卻又像抵擋著無數驚濤駭浪的盤石，堅不成摧。如同她身上的光焰，弱而不滅。

未曾為暗中吞噬，也不會為民氣迷亂。

冰冷的語氣，如劍鋒抵喉，不留餘地，讓人堵塞。

虛懷若穀，有容乃大，人體有限，民氣無窮，就算全部天下，大得過我的心！

重新得回名字。

“因為她來過，或者說，返來。”

但還是，想，曉得。或許將來會為現在的決定而悔怨，但更不想當下就為己身的畏縮而悔怨。哪怕是知與不知，如站在分岔的路口，會獲得完整分歧的將來。

以是，返來了。

那為甚麼又重新展開眼眸？看到陌生又熟諳的麵孔，不驚先笑。

白素貞一招未竟功成，本應不給秦霜任何安息的機遇，第二招趁隙追擊纔是正理，反退後一步，眼神中隱現顧恤之色：“你……受了傷？”

“我信賴他們，但我不會將但願寄予在彆人身上。”

他能竄改她？

民氣狼籍，思惟紛龐雜雜，又豈是偶爾？唯有不齊，才氣不管六合如何演變，人族總能占有一席之地。

思惟之劫並不小於殺生之劫，其影響乃至更加深遠，直要將人族打落灰塵，發展數千年。就算她未曾是因白素貞並“神”的打算而生，並被他們強行牽涉出去，敵對的成果也不會有所竄改。

踏步成血。

這是他早就該做的。阿誰曾讓他決然投入天下會的來由，六年後回看，是多麼好笑。

秦霜狼狽伏地，一動不動，思惟彷彿是被寒冬解凍的水，凝固成死寂的冰，和精神剝離成各不相乾的兩個部分。她本應已經死去，接受是有極限的，超越這個極限，便是全麵崩潰。從裡到外，從靈魂到精神。

“你，籌辦好去死了麼？”

如有外族侵淩，欲滅人族，則秦霜必放棄求道長生獨善其身之念，站出來死戰到底。出身為人，這是應有的憬悟和任務！

秦霜身形筆挺而立，左手持劍，橫擋於前。

“豁拉”一聲，火鼎一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