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第3頁/共4頁]

步驚雲冷然不動，遽然伸手在孔慈肩上一按。

自孔慈手中接過水晶，白素貞心中深深感喟，若早曉得，便不該從聶風動手。到現在，覆水難收，有甚麼能挽回傾天之局？

步驚雲未曾出聲，隻是悄悄盯著秦霜，眉頭深皺。血蓮戰甲化出，遮住了傷口，所流的鮮血也一併接收，慘白的麵龐也被眼中的神采所掩，比起長髮整齊不齊，更落空一條手臂的白素貞，隻從表麵看，秦霜完整無損，步驚雲卻似是有所發明。

謹慎地一瞄秦霜，她見慣了秦霜平素的平和，就算是厥後的冷酷也是沉寂秀雅，帶著大蜜斯的雍容，還是初次直麵秦霜戰役時的姿勢，神采冷冽，鋒芒逼人，隻是一眼便叫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既不敢再看，更不敢開口。

如果一向便是如此也罷了，但是，他勢難推測，在無邊的黑暗中，他瞥見了星，悠遠的，斑斕的，永久穩定的輝光，越是暗中越是清楚。

白素貞喃喃道：“真是意氣驕狂！”

步驚雲曉得，在他和聶風心中，孔慈是孔慈，黑瞳是黑瞳，在秦霜眼中，卻一定如此。何況孔慈曾讓她絕望不止一次，於她已不過是熟諳的陌生人，不會決計送孔慈去死，但抹去生命時亦毫不成惜。

“彆過來。”秦霜輕聲喝止步驚雲霍然抬步欲近的行動。短短三個字，冷得宛似冰碴，掉落地上叮然有聲。

“除卻我先前承諾過的，如有一日，你想要一次重新挑選運氣的機遇，我也能夠承諾你。”

“你在，”步驚雲平常說話已經夠慢，此時更放慢幾分語速，“不需求。你不在，冇需求。”

心分二用，一麵封印幽冥之門，一麵強行激發空間共鳴，轉移風雲出來，已經是極限。分外多孔慈一人，不是多一人的題目，而是完整的溢位。如果她早曉得，她還會連意誌帶靈魂都傾儘儘力麼？

但要她直接交給“魔”，時候服膺本身身份的她，也是不敢。

是本就不該用同一標準來要求。能夠信賴，但不敷信賴。不為做過的事悔怨，抱持了但願，那麼也就要接管絕望的回報。

“你，要在！”

“現在，請不要靠近我。”緩得一緩，秦霜已規複安靜。

且不說賜與人重新挑選運氣的機遇荒誕如夢，若人都不在了，又將如何實現信譽？步驚雲尚未作答，白素貞已是雙眼圓睜，忍不住怒喝道：“你曉得你在說甚麼？！”

托著水晶，孔慈左顧右盼，臉上現出一片悵惘，不知該如何措置。她自是曉得“魔”是秦霜的仇敵，但黑瞳是為了庇護她乃至風雲而捐軀，消逝之前的激烈慾望便是讓她將這顆水晶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