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頁/共3頁]

鬼虎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踉蹌著走近，擋在聶風之前：“不……可……”

聶風急道：“爹，彆說了。”

滿洞蛇屍翻飛之際，一條人影從洞壁凸起處電射而出，恰是鬼虎。他本被聶風掩蔽在蛇屍之下，卻被聶人王仰仗野獸般的本能找出，更是不問青紅皂白痛下殺手。

秦霜遽然昂首，瞳中冰寒：“你應感激你的好兒子聶風，你覺得是他救我，實在他救的是你！”

聶人王內息衰竭，胸膛一起一伏，也忘了秦霜，狠狠逼視聶風，像是要把兒子吞掉普通。他現在若能順暢開口，定然又要痛罵不止了。

半響既無疼痛，也聽不見異聲，展開眼，發明秦霜已經退開，靠在另一側石壁上，霜華插在腰間，嘴角的鮮血已然拭去，眼眸低垂，模糊見長睫微微顫抖。

秦霜眼眸轉動，唇角暴露一絲殘暴的笑意：“都，死！”一劍揮出。暗淡的洞窟中，這一道劍光亮亮非常，殺意濃烈竟似不在聶人王手持雪飲儘力砍出之下，卻不知誰會死於這一劍下。

秦霜隻覺肺腑中如刀攪動，麵前昏然一片，一口血湧上喉頭又壓下：“甚麼樣的人，你爹那樣的人麼？”

聶人王也大呼道：“有膽衝著我來，放了我兒。”

聶人王恍然：“不錯，老夫還在迷惑如何俄然變弱，本來你退步是為了蓄勢，哈哈，你竟為了不傷我兒而散招，公然是彆有詭計。”

秦霜隻看著聶風，冷意逼人，好像造物用冰雪塑成的精靈，全無半分人類的暖意：“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聶風雀躍而起：“我就曉得，霜姐姐你不是那樣的人。”

聶風閉上眼睛，心中隻但願秦霜殺了他背工下容情放過老父。

聶人王狂態不減，鼓起一口氣，哈哈大笑：“小子，你瞥見冇，你救了她，她卻一點也不感激，賤人公然是賤人。”

秦霜仍然神采安閒，但眼中也多了凝重。這類地形的確對她倒黴，但是若要退出洞窟，聶人王必將又會殺了鬼虎。她雅不欲做出這類兩難決定，瞳中紫光一閃，就要在此地告終恩仇。

聶風心中一凜：“我……”他本想說我是為了救你，但被秦霜冷酷的目光一看，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不管是為甚麼，他畢竟是背了信，違了諾。

秦霜轉頭對聶風道：“你剛見我時就跑，就是為此？”

鬼虎先前受傷極重，忍著傷強催內力鞭策蛇屍空群迎襲，本身則發力朝洞口跑去，但是因為妄動真氣，內息一滯，傷上加傷，奔至洞口又呈不支倒地！

聶風疇前聽聶人王說這番話時便覺哭笑不得，現在竟聽他劈麵對秦霜說了出來，更覺難堪非常，低聲道：“霜姐姐，我娘走了，以是我爹他有些神智胡塗，胡胡說話，你，你彆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