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3頁/共3頁]

秦霜神采微微一動，伸脫手，雪花落在掌心，竟未曾熔化，半晌間便積起薄薄一層。合上手，再伸開，掌心間呈現了一顆顆通體透明凝如沙粒的珠子。拔下一根青絲，信手一繞，已將珠子穿成了珠串，為聶風戴在腕上。

步驚雲的冷目漸漸溫和下來，明顯曉得他一向在窺測她，等候她暴露缺點殺死她，卻仍然聽任他走在她的身後，一個絕對不該賜與一個心胸仇恨的人的位置。這何嘗不是她對他的一種放縱。

秦霜伸手拂去聶風肩上的落雪：“辛苦你了。”

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輕柔溫軟，她，名為霜，更像這雪……酷寒，也為他斷絕了孤傲。

“這是冰晶寒魄凝成的星鬥砂，至寒至清，能夠幫你保持冰心之態。”

秦霜斂去淺笑，一雙明眸盯緊聶風，一時之間，雪落無聲。

天階再長，也有走完的時候，龐大的白玉牌坊已經在望，秦霜轉過身，腳下俄然一滑，步驚雲不假思考地扶住她。電光火時候，在那雙明眸中看到了毫不該呈現的情感，不測、駭異，乃至，另有著模糊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