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噩夢[第1頁/共3頁]

今晚守夜的兩人一個叫孟春，一個叫孟秋，是姐妹二人。

顧禦史他們在前殿彈劾她時，她命宮女備好熱水，采來新奇的花瓣，正舒舒暢服地泡著花瓣浴。

孟春將燭火放在一旁，輕聲開口：“皇上封您做鎮國長公主，想來內心還是感念公主這些年的功績，今後漸漸會好的。”

孟秋嘴角輕抿：“長公主已經回到齊國，今後不消再想西陵的事情了，這裡冇有人能欺負您。”

喝完了手裡的茶，她回身將茶盞放在桌上，號令道：“服侍洗漱。”

“是。”

他們撕扯著，號令著，唾罵著，不竭伸開血盆大口想把她吞噬，暗中深淵近在麵前。

“皇上，臣有本奏。”群臣中走出一其中年官員，撩袍跪在地上，“昨日禮部接到旨意，皇上封七公主為鎮國長公主，還要為七公主選合適身份的府邸。臣覺得七公主返來以後，行動悖逆狂放，毫無尊卑之分，光天化日之下打傷朝中重臣，還對太後不敬，底子冇資格做鎮國長公主！求皇上收回成命，並嚴懲七公主，以正朝堂法度！”

她隻是感覺冷，像是置身於一座暗中冰窖，冰窖裡又黑又冷，冇有一點亮光，冷得她滿身顫栗，連血液都要解凍了似的，如何掙紮都看不到一絲但願。

晏九黎能夠設想獲得，本日的早朝將有多麼熱烈。

夜色沉沉，寢殿裡靜得冇有一點聲響。

正在此時，一個冷酷嘲弄的聲音自殿彆傳來：“各位大人都是朝中肱骨，理該操心家國社稷，做好本身分內之事，本日卻如此發兵動眾，彈劾本宮一個小小女流之輩，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趙大人。”方懷安倉猝打斷他的話，“固然七年前皇上尚未即位，對七公主做出的承諾也不能算金口玉言，但作為一個皇兄，皇上對七公主那些年裡所受的委曲感到心疼，做出一點賠償並無不當？還望趙大人必然謹言慎行。”

晏九黎闔眼靠在浴桶邊沿，苗條纖細的身材，肌膚白淨緊緻，看起來毫無瑕疵。

七年的煎熬以後，她覺得本身早已無所害怕，可一閉上眼，夢中就閃現各種張牙舞爪的畫麵。

方懷安站在天子身側，例行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但晏玄景聽到這句話，神采刹時沉了下來：“趙愛卿，封九黎為長公主，是朕七年前給她的承諾。”

“公主殿下。”另一個侍女端著燈走來，小聲開口，“您醒了？身材可有不適？”

晏九黎端著茶盞，就這麼悄悄地站在窗前，靜待著天亮。

……

“公主呼吸聲有點短促。”侍女擔憂地看著她，“是不是做惡夢了？”

大臣們接連出列抗議，求皇上收回封長公主的旨意。

“是。”

悄悄籲出一口氣，她望著帳頂，眼底一片清冷死寂。

“皇上此言差矣。”趙尚書出言辯駁，“皇上七年前尚未即位，做出的承諾怎能作數？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