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都是會變的[第1頁/共2頁]

曹嬤嬤大驚：“七公主！”

那一刻，晏九黎內心俄然生出思疑，住在仁壽宮裡的太後真是她母親嗎？

隻盼著他們也能恐懼無懼纔好。

……這就是眾叛親離的感受麼？

晏九黎恍若未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不曉得到底是甚麼啟事，能讓天下最高貴的太後如此冷視討厭本身的女兒。

她還能尋求甚麼？

她賤命一條，恐懼無懼。

她在說甚麼？

兩個侍女嚇得直叩首：“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公主饒命！”

腳步聲跨進門檻，一個倨傲的聲聲響起：“七公主，太後請你疇昔。”

曹嬤嬤麵色微變，冇想到七公主如此桀驁，神采不由沉了三分：“太後正在仁壽宮等著七公主。”

曹嬤嬤不悅地低頭，看向兩個怯懦如鼠的婢女：“你們是如何奉侍七公主的？太後有請，還不從速服侍七公主換衣洗漱。”

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都不是人生的必須品，冇了就冇了吧。

“七公主如果死在西陵，她就是齊國的功臣，但是她返來了，帶著一身屈辱返來，這……皇族容得下她嗎？”

“那又如何？”晏九黎轉過甚來，眼神陰惻惻的，“太後如果等不及，你能夠讓她親身來鳳陽宮一趟。”

他們應當是巴不得她死在內裡的。

每一次都在瀕死邊關盤桓。

顧雲琰嫌棄她臟，她尚且能夠瞭解。

耳邊彷彿又響起昨日一早乘轎返來時，街道兩旁交頭接耳的言語：

連顧雲琰這個未婚夫都要施禮，不然會被一腳踹跪在地上，乃至直接踹斷胸骨。

她感覺人是會變的。

可母後是她的生母啊。

晏九黎嘴角掠過一抹嘲弄的弧度，起家走進內殿，看著已經換好的全新床褥，甚麼也冇說話，和衣在床上躺了下來。

殺雞儆猴？

昨晚從仁壽宮返來，晏九黎躺在床上想了一夜。

兩個婢女還跪在地上瑟瑟顫栗：“曹……曹嬤嬤，七公主是主子，您……您還冇跟七公主施禮……”

她卻如置身六合間的一隻困獸，孑然一身，孤寂無邊。

數不儘的構造暗道，躲不完的暗箭毒殺。

晏九黎嘴角扯了扯，溫馨地回到鳳陽宮。

晏九黎冇理睬她們，獨自走到窗前坐下。

分開崇明殿，晏九黎單獨一人走在回鳳陽宮的路上，眉眼繚繞著清冷無情的光芒。

的確大逆不道！倒置倫常！

經曆一夜以後，晏九黎想通了。

或許是她安然返來，讓他們想起七年前齊國事如此無能？

這叫甚麼？

被那人掐著腰，從夜晚折騰到天亮，翻來覆去，彷彿冇有絕頂的屈辱……

讓太後親身來鳳陽宮？

晏九黎閉上眼輕笑，笑得冷戾無情。

可太後端著架子，讓她在內裡足足站了一個時候，仁壽宮的大宮女傳話說，她多年未在太前麵前儘孝，應搶先跪候兩個時候以示孝心。

毒蟲在腹誹撕咬時，生不如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