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隨去不留行[第1頁/共4頁]

清流非常擔憂，摘了些野果返來，幾近都想塞到他嘴裡了。

俄然他點點頭，拿起一個野梨送到口中，清流立時傻嗬嗬笑起來，眼眶裡幾乎奔出熱淚，雙腳踩著步子，要回身未回身，腦中一下出現好幾個主張，糾結著不知先做哪個。“你，你，你等著，我再去找些吃的給你。”終究選了一個。

劉明天本想以此激起他的鬥誌，聞言隻好對清流苦笑一下，去了。他認輸有充沛的來由，因為溪雲拋開了紫竹，而他還是冇法製勝，如果冇有苦集寺這檔事，他們還會對峙好久，但他曉得本身最後會輸。不過他輸的不是劍法，他信賴，每一次戰役對他是浸禮，對他手中的劍也是浸禮，它會越來越強，終究這柄本來淺顯的劍將光芒萬丈，今後會成為名劍。

清流四周環顧，忽聽“哢”一聲，忙轉頭看去，一根黑竹插在龍眼樹根旁的焦土中，剛纔情急，竟未看到，這時黑竹俄然折斷，他才發覺。

大火直燒到天明，苦集寺隻剩焦黑的殘垣斷壁，蒼翠的龍眼樹也燒燬了，餘兩尺高的木樁佇在焦土中。

白影兒道：“溪雲，我曉得落空最親的人的痛苦，但死者已矣，你不要傷害本身，你師父、師兄也不但願……”

漫天大火中一道人影衝飛而去，渾身燃著火焰，天然是溪雲，他彷彿無知無覺，不知火燒之痛，對著世人奔來，火焰拖在身後，眨眼間抱起慧如和尚，再一次投身火海。

清流看了劉明天的背影兩眼，又看了看溪雲，遊移地說：“我們，不找老黑嗎？很有能夠殛斃師父、師兄的是他。”他本不想提此事，因為這事太傷害，但溪雲現在的狀況給他的感受更不好，以是他甘願冒險對上老黑或郝通海如許的宗匠級妙手。

白影兒躊躇了一會兒，道：“我要下山，查清楚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清流難以置通道：“你，你在趕我走。”

這天淩晨，“嘰嘰”的鳥鳴聲令溪雲展開了眼睛，三隻羽毛帶著綠色的小鳥落在龍眼樹根上，彷彿在尋覓甚麼，一會兒跳到這邊，一會兒跳到那邊，又跳到溪雲肩上、腿上，渾然未覺腳下的是個活人。

清流將它們遞給溪雲，溪雲遊移了一會兒才接過，然後在龍眼樹根下挖了個小洞，將兩枚舍利子埋入。

溪雲展開眼睛，卻冇有轉頭看他，隻是淡淡地說：“你冇輸，我也冇贏。”

劉明天吸口氣，道：“溪雲，你我間的一戰算你贏了。如果我不死，我會再來找你，我不會再輸第二次。”

清流這下更是心驚，師兄到底在想甚麼？竟將師父、師兄的骨灰與那些烏合之眾混在一起。

溪雲道：“你有甚麼想做的要做的便去吧，不消留在這裡。”

溪雲俄然抱起老禪師的屍體，劉明天三人都微微皺眉，清流迷惑地叫道：“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