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盥洗室[第2頁/共4頁]

羅暮雪看她落淚，直視他的眼神中卻並非仇恨驚駭，而是有些無法哀痛，也漸漸熄了一肚子的綺念，漸漸放開她，歎了口氣，伸手替她擦了淚，將她抱下來。

羅暮雪看她用心不關門，皺皺眉，又有些好笑，回身對陸蕪菱說：“你這婢女倒是一心為你著想。”

他越是在言行間流暴露體貼，照顧著她，她卻越是感覺委曲，已被擦去的眼淚便又落下，扭過甚去，也止不住身子因無聲的抽泣而顫抖。

陸蕪菱受了驚嚇，一時竟不曉得掙紮，羅暮雪雙手挾住她腋下，輕鬆用些力，便把她提起，一下放在小視窗上麵一張放些梳洗之物的琴凳般的窄案上。

陸蕪菱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強吻，前次他殺前為了哄他，還曾佯作誌願，兩人唇舌訂交，還很有些和順小意，可此次被他如烈火般攻城略地，還是有些惶恐失措。

羅暮雪心中便似有一團柔嫩的事物塞著，又似有蜜糖般的東西浸泡，複又加上無數細細的爪子輕撓，忽上忽下，難以排解。

內裡中衣也全濕透了。

這時外頭卻報大人返來了。

是以陸蕪菱主婢二人都僵住了，相互對視一眼，繁絲便想鼓起勇氣開口，羅暮雪卻在她開口前揮了揮手，道：“出去吧。”

這日雨下得極大，嘩啦嘩啦，彷彿天上真有一盆盆水往下傾瀉，雖是下午，西邊天空烏濛濛一片，把日色壓得極暗，隻要偶爾的金黃色閃電扯開天空，帶來突然間的亮。

小丫環捧上了幾塊汗巾，陸蕪菱親身脫手去給他擦頭髮，比來他們處得好，羅暮雪也冇有蠢蠢欲動的跡象，陸蕪菱但願目前的餬口多維繫一陣子，不介懷在如許的小處不招眼地奉迎他一下。

本日她也令人去了，但是雨下得突然，纔出去冇多久大雨便下來了。

陸蕪菱咬著唇出了會神，昂首道：“身為官奴，著綢戴金俱是違製……”

濕漉漉的外衫倒是要快些剝掉纔好。

羅暮雪看她回身，腹中好笑，本身脫手，利利索索換好中衣，用心道：“好了，回身罷。”

陸蕪菱轉過身，連耳朵都紅了。

陸蕪菱站在廊下仰首凝睇著天空這一番狠惡的典禮，閃電時屋簷下的下套獸被電光輝映顯得青麵獠牙，形狀可怖。

雖是隆冬，也是輕易受涼的，陸蕪菱忙令中間服侍的小丫環去取了幾塊大汗巾子，又讓繁絲去籌辦替換衣服。

羅暮雪治軍日久，甚有威儀，繁絲竟不敢再說甚麼，悄悄歎了口氣，沉淪地看看陸蕪菱，應了“是”，舉步出了門。

從小就喜好大雨，那是一種俄然能夠離開平常餬口的感受，或許是因為如許的氣候不消再去正院向賈氏存候，或許，隻是因為如許的氣候大師要穿上蓑衣木屐，在孩子眼裡看上去非常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