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那一瞬的恍惚[第3頁/共4頁]

“好。”唐瑭點頭，又瞧了她一眼，再一次歎了口氣。

十月初八這一天，天再一次下起了滂湃大雨，安如姿一早就出了門，傳聞是安如坊的人談了個甚麼大票據，她要出去鎮鎮場麵。

“這雨挾著雷呢，想來下得急，收的也會快。”阿浣把托盤先送進屋，再出來扶允瓔出來。

唐瑭走的那天，下著大雨。安如姿也被允瓔趕出去送唐瑭。

直到這一天，唐瑭提起返回泗縣的事。

可再諦聽，內裡除了雨聲，再聽不到彆的。

“我就不送你去船埠了哈。”允瓔扯開話題，“一會兒我把一簡麵的做法寫下來。你拿去讓唐果試著做，調料這些，我這兒倒是有現成的，多帶著些歸去。”

泗縣和揚州城之間的間隔，可不近呐。

“英娘，跟你說個事兒。”安如姿回座，衝著允瓔說道。

“少夫人，你如何了？”阿浣見允瓔停下腳步彎下腰，嚇了一跳，急聲喊道，“阿銀，快請穩婆過來瞧瞧。”

“你這是何必……”唐瑭長長一歎。

但每一次，醒來都是空。

“少夫人寬解，這才方纔開端痛，你省著些力量，放鬆些。”穩婆欣喜了兩句，便叮嚀起來，“從速讓人籌辦熱水，再派人把大夫給接過來，再籌辦些吃的先給少夫人墊墊肚子，熬一碗蔘湯或是切幾片老山參過來備著。”

“內裡？是阿湛他們呢，忙著送柴燒水。”安如姿一愣，隨即緩慢的答覆道，“內裡的事，有我們，你彆操心了。”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允瓔到底還是被這痛折磨的有些脫力，恍忽間，她聽到內裡傳來一個熟諳的聲音：“安女人，奉求……”

也不曉得為甚麼，跟著日子鄰近，她的夢也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實在，好幾次，她都感覺真的是他在身邊，幫她暖腰，替她揉腿。

安如姿的身邊另有那位一向給她診脈的大夫，大夫上前給她把過脈，和穩婆說了兩句便退到了外屋候著，畢竟男女有彆，請他來，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以及產後的一些調度方劑。

但，累到頂點的她，還來不及展開眼睛看一眼，便墜入了黑暗中。

“英娘，快撐開眼睛看看，他來了，他就在這兒，快撐開眼睛看一眼啊……”安如姿急得聲音都帶著哭腔。

“都十月了，還下這麼大的雨。”允瓔收回光，不無感慨，都說秋高氣爽，可明天，倒是暴雨如洪。

“甚麼事兒？”允瓔奇特的看她，不解她的慎重其事。

“英娘。”好一會兒，安如姿衝了出去。

這一晚，睡夢間，允瓔模糊約約感遭到有人坐在她身邊，無法，她實在太困，眼皮子如何也睜不開，迷含混糊的掙紮一番後，便沉甜睡去。

允瓔儘量的調劑著呼吸，共同著穩婆的指導，倒是熬過了無數次的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