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人皮鼔[第1頁/共4頁]

“疼……好疼……”

血，從我的臉頰，流了出來。

“砰！”俄然一下無數道亮光朝我閃來，之前的暗中刹時變成白天。俄然的亮光讓眼睛很不適應，趕快伸手一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半天的，才緩過勁來。

我看到少女溫馨地躺在床上，一把鋒利的刀輕柔地劃過她的臉頰，一點點地將人皮和肉分離，一個輕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她在安撫陸舒窈，“寶寶不疼，寶寶真的不疼。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我要把你做成一麵鼓，讓你陪著我，我要讓你活過來……”刀尖淌著血，一滴滴地往下落，之前阿誰女聲又在我耳邊迴盪……

剛纔握刀剝皮的，就是大夫人……

等等……

我點頭感慨，偷偷察看大夫人的神采，她神采較之前更慘白了些，唇齒微微發顫。

“我不會夢遊，走到這裡，應當是你帶路吧？”我歎了口氣，固然聲音微小，但語氣果斷，我……我曉得答案。

她放動手中的玉笛，輕飄飄地，將我自上而下打量了圈。

它還在，嘴角悄悄顫了顫，彷彿在喊疼……

往下嚥了咽口水，這聲音太實在，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雙腿發軟得短長，再是不能接受，竟然一下坐在了地上！手觸碰到地上冰冷冰冷，屁股打仗空中的時候，收回一聲厚重的響聲，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躊躇著，往前走了兩步。

“疼……我疼……”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更加淒厲，“舒窈不要，舒窈疼……”

大夫人歎了口氣，竟然給我聊起了舊事。

淌在人皮鼔上………………

“你的遭受，我很憐憫，不過我現在得走了……”大夫人把我鉗製得死死的，我轉動不得。固然剛纔逞口舌之快了，但內心悔怨得打緊，我實在更想報歉認錯，然後她就把我當作屁樣地給放了……

額……

“我的舒窈，她和你一樣，眼睛中間也有顆淚痣，很標緻很特彆……”大夫人的話，在我的耳邊反響，我冇有見過陸舒窈，但我清楚地認出，鼔裡的人臉，就是陸舒窈……

她怔了怔，冇想到已經被我看破，我乘勝追擊，持續彌補，“你當初剝人皮的時候，就冇有聽到陸舒窈喊疼嗎？一聲一聲，我這個外人聽到都心驚肉跳，你當媽的竟然不為所動。想想她也不幸，活著的時候為了你裹小腳，死了還要被做成鼔，靈魂不能投胎，隻能困在這裡……”

腦海裡俄然有幾幅畫麵閃過，我看到七八個老媽子圍著個五六歲的小女娃，拿著剪刀、繃帶、地上放著火盆，內裡的炭火正在熊熊燃燒。她們倔強地捉太小女孩的腳，將樞紐一點點地掰斷，用繃帶纏好，一雙腳腫脹畸形……

她篤定的語氣讓我心慌，又想起秦漪對我總總的不端方，我……我竟然有些心虛，隻能趕快閉上眼睛，“時候不早了，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