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接一個電話的快樂[第2頁/共3頁]

有七哥在他就感覺結壯，有甚麼事七哥都會顧著他。就像現在一樣，聽著貳內心的苦水，陪著他一起喝酒。

“七哥，她唱那些黃梅戲多好聽啊！”

“小四，你個龜兒子，你比七哥年青，七哥比不上你了。”七老夫醉眼迷濛的笑著。

七老夫側著耳朵，偷偷地偷聽劉小四跟誰說話。

隻是當時如花開放的少年現在已是頭髮斑白的老男人了，隻是當時無憂無慮的少年現在已經是滿心的滄桑。

劉小四，你這個死龜兒子，阿誰女人那麼好，可惜她不是屬於你的。隻要你七哥纔會在她走了今後在這裡聽你鬼叫，聽你內心的苦，七哥纔是你最親的人，是親親的乾哥哥。

“七哥，你醉了，你終因而輸了我一回了。”劉小四有些對勁。

劉小四的聲音有些衝動，說話也語無倫次。

七老夫已經醉意滿滿了，劉小四卻越喝越復甦，越是想要醉一場越是不會醉。

夜色已經來臨，車車山的夜晚不像平常那麼的喧鬨安寧。有孩子們在夜裡燃放的煙花，跟著劈啪的爆響，在夜空裡綻放那麼一小團豔豔的光團。這些偶爾在空中閃亮的煙花，預示著一個歡愉的節日就要到臨。

“七哥……”

七老夫仍舊默不出聲。

“七哥，你去睡吧，今晚就在我這裡睡。我們哥倆好久冇有一個被窩，一個枕頭睡覺了。”

七老夫抬眼看劉小四，他緊皺著眉頭，因為喝酒而微微有些臉紅。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愁雲，看起來有些渾濁。

劉小四講得最多的還是明秋他媽，阿誰曾經被他叫做秋兒的女人。阿誰女人隻不過跟了他不到一年，他卻記得相處的每一個日子，每一件小事，彷彿那是他生命之樹上最深最清楚的一道年輪。

七老夫冇有動，裝著睡著了。他不想再聽到劉小四絮乾脆叨的說他的歡愉，他本身內心首犯苦呢。

劉小四清算著碗筷，他的手機清脆的響了起來。

幾個小菜，一瓶老舊，兩個老男人。兩張老臉，光陰的陳跡在額頭深深淺淺描畫。兩端斑白的頭髮，早就落空了芳華的光彩。

“七哥，她喊我四哥，喊很多親熱啊！”

劉小四看著頭髮斑白的七老夫，他的七哥真的老了。

七老夫麵前閃現出兩個男孩的身影，手牽手走過那些野草帶露的山坡，走過落日映照的黑灘河，走過那些貧寒歡愉的日子。村外老樹上的鳥窩，村後水池裡的魚蝦，車車山的野果，另有那些追著看的壩壩電影……《隧道戰》裡打鬼子，《平原遊擊隊》裡的李朝陽，《白蓮花》裡標緻的女匪……好多的東西都在劉小四的報告裡清楚地重現。

“喝酒吧。”

現在，七哥真的老了，喝幾杯酒就醉了，熬一會兒夜就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