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爭鋒（四）[第2頁/共3頁]

林壹伸手將王崗拽上本身的馬背，向吳子聰大喊道：“分開走！分開走！”

麥澤明卻向他擺了擺手：“無事，你且安息，一會兒就有惡戰了。”

主將並無軍令頒下，幽州將士們持弓按刀，凝立不動。

稍事歇息後，林壹被接到麥澤明麵前。他趕緊稟報：“賊寇數量兩萬兩千餘，騎卒近千，間隔此地不敷二十裡。飛豹王彌親身領軍。”

“那就走。”林壹扶著王崗上馬，策騎疾行。

“***。剛纔‘射’死的估計是賊寇中的首級，以是惹得他們暴怒。你如何樣？還能乘馬麼？”

林壹大驚，倉猝將王崗放下來檢視。本來方纔有一支流箭自他腮後‘射’入，崩碎了半邊牙槽十餘顆牙齒，又從下‘唇’透出。王崗已說不得話，隻能荷荷作響，滿嘴鮮血、碎‘肉’和掉落的牙齒隨之往外流淌，慘狀令人不敢直視。

“你真當賊寇們都是傻的？不要幸運了！”林壹策馬向前幾步，毫不躊躇地開弓搭箭，將那錦袍騎士‘射’於馬下，隨即撥過馬頭，向蘆葦灘的深處衝去。

這個行動，當即引得賊寇大眾嘩然。漫衍在行列前後的十幾處鑼聲同時響起，黑壓壓的賊寇騎隊，刹時就如被轟動的蜂群那樣轟然炸起。

有人嘿嘿嘲笑幾聲。

頓了頓，林壹滿懷等候地問道：“將軍可曾見著子聰？”

將士們倉猝將他二人扶上馬，找了塊枯燥的空中讓他們歇息，又拿了乾糧和裝在皮袋裡的淨水，讓二人略微彌補體力……這是極好的報酬了，除了少數軍官外，絕大部分士卒都是將頭巾浸泡入池沼裡，絞出水來直接飲用的。

他趕緊止步。

自有熟諳的同僚帶路，領著林壹在連綴的濕地叢林裡繞了七八個彎，來到麥澤明的中軍本隊安插的一處高坡上。

人馬間隔尚遠，遮天蔽日的箭矢已飛蝗般‘射’到。林壹極力低伏在馬背上聽天由命，隻聽到箭矢打在蘆杆上，收回雨點般劈劈啪啪的聲響，俄然頭皮一沉，一支重箭將他的髮髻連帶著大片皮‘肉’都削去了。再看火線，王崗正撥馬急走，一撥箭雨落下，馬‘腿’中箭撅倒，把他撲進了泥水裡。

賊寇的雄師沿著門路不竭延長，蜿蜒向前，因為緊密的行列填塞了門路與池沼之間的統統空間，行進過程中不免有些遲滯。

“……好。”

“說不定彼輩將我們當作了返回的標兵？”

等候的時候彷彿很長，又彷彿轉眼即逝。當氛圍中傳來特有的肅殺氣味時，戰役就要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