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此生報君恩[第1頁/共6頁]

“你……”舒恬用力把那再確認一遍的打動給壓了下去，旋即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既如此。我……我轉頭就來提親！”

莊烈夫人償還宅邸，請建英烈祠祭奠死難將士的事情，一時在都城傳為嘉話。相形之下，這位天子誥封的昔日巾幗英豪下嫁中城兵馬司兵馬批示的事，則是涓滴冇有張揚，甚麼大宴來賓十裡紅妝之類的場麵都冇有。但是，結婚之日，皇太子陳曦和長寧公主陳皎卻一塊到臨，帶來了帝後親筆謄寫的一幅賀卷，倒是“白頭偕老，多子多福”八個字。固然這一幅字上頭並未落款抑或是蓋上帝後璽印，但仍然讓一對新人深深打動。

“小叔，你還年青呢，如何說這等話！前來宣旨的吳公公已經帶著敕書去過官府了，從今今後，不會再有官府的人前來查問，大夥兒開墾出來的這個田莊，也儘可自給自足。”

而當年人稱金陵漂亮，現在早已白髮蒼蒼的舒僉接過那沉甸甸的敕書，臉上儘是衝動的潮紅，乃至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捧著那敕書的他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低聲說道：“終究有這一天，冇想到我臨死之前還能比及這一天！”

舒恬聽得一愣，當肩膀上被拍了重重一下，又瞥見小叔那鼓勵的眼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重重點了點頭。

“那我莫非去求皇上或是皇後孃娘……”

這冇頭冇腦的話最後聽得飛花眉頭大皺，可很快，她就模糊約約聽明白了一絲意義，一時僵坐在了那兒。直到舒恬彷彿語塞似的說不下去，她才眉頭一挑說道：“彆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這一次，他仍然連話都冇說完就被舒僉打斷了：“那可不是恰好？舒家現在的景象，也配不上甚麼世家朱門書香家世，至於小戶人家的女子，將來若曉得我們家的景象，不是惶惑不成整天，就是一時嘴碎壞了大事。皇後對你有恩，那女人又技藝高強，恰是良配，你有甚麼資格抉剔人家的出身？”

“何方賊子竟敢擅闖？”

見小叔完整會錯了意，舒恬不由哭笑不得，遲疑半晌方纔歎了一口氣：“小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有大功的。當初廢太子燒了趙王府的時候，她便是和皇後身邊另一名女官以身作餌吸引了仇敵，乃至於右手齊腕而斷，遍體鱗傷，當時候我剛巧救了她們，在田莊留人將養多時。此次皇上即位以後，便論功行賞冊封了她為二品莊烈夫人。小叔，我哪有抉剔人家的資格，是我配不上她！”

外頭那般熱烈，府裡卻如此麻痹粗心，如果真的有賊子潛入如何是好？這但是天子誥封的二品夫人，哪有如此怠慢的！

“……”

“太祖高天子延攬豪俊，安定天下，一時佐命之臣俱得封賞。但是後因貪墨枉法等罪，正法革封者不斷。國度法度不成縱，然法理以外向有情麵。昔太祖高天子得舒全來歸，如虎添翼，因此囊括四方得有天下。後舒全因罪除爵死，舒氏族人流戍，一度背叛，已因律治其應得之罪，今舊事已久，朕既即位，仰承太祖高天子太宗文天子遺訓，體舊功，赦前罪，舒氏遺族之老弱婦孺，皆赦前罪，當場安設，所墾田土，一應歸舒氏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