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她死了我必不會獨活上[第2頁/共3頁]

還是，人的心，人的肺？

寒冬，即將疇昔，又一年的草長鶯飛，堤岸楊柳，又即將到來……

一想起上官冰淺，想起她當日的斷交另有絕望，冷昊隻感覺內心，彷彿有尖尖的利刃一劃而過。心不由地顫抖起來，手也不由地顫抖起來。阿誰悄悄地臥在躺椅上的人的臉上，一貫冷酷如冰的神采裡，俄然之間浮出了深深的悲哀，另有脈脈如水的、蝕骨的悲慘――女人，此生是我負你……來生，我願結草銜環，隻求能守在你的身邊……

向來都冇有想過，本身的向來傲岸得隻看獲得天的皇兄，會變成本日的模樣。明麗的日光下，冷殞的眸子，令人不易發覺地變了變。然後，他俯下身去，替冷昊遮住撲灑在他麵上的日光，悄悄地望著他蕉萃冷酷的模樣，俄然間，眉間含笑地問了句：“皇兄，這成果，是不是你一早就推測的呢？……抑或說，你早已曉得，即便他二人聯手，也並非安洛夜的敵手……”

那一聲感喟，輕如流風，輕如氛圍。才一吐出，就消逝在一流而過的風裡，再也無跡可尋……

這一天，氣候獨好。一身白衣的冷殞站在帳外，手裡握著軒轅虎帳得來的諜報，文弱的雙眉蹙了又蹙，然後，他手掌一收，將那片錦帛在手內心漸漸地握緊，漸漸地揉碎。

“但是，皇兄，不曉得你有冇有料錯呢……這統統，隻不過才方纔開端罷了……請你，拭目以待，我終會將那人，踩在腳下……”

冷殞的臉，俄然綻出一抹傳的淺笑出來。那抹笑，彷彿是鳶尾的綻放，彷彿是落英的繽紛，那兵帶著春花般光輝的笑裡，又帶著狐的凶險，帶著狼的怨毒，另有獅的傷害，虎的殘暴――那是一個混和了妖怪和天使的特質的淺笑……

但是你真正痛的，不但單是你本身，另有他……

但是，他們還是功虧一簣……

他的遠瞻萬裡的皇兄啊，你可另有甚麼，是算不到的呢？詭計狡計？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戰謀計謀……

那神情，雲淡風輕，風霧縹緲，就彷彿，那些軒轅營中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權杖易主，那一場兵不刃血的明爭暗鬥，底子與他無關一樣。

明麗的日光，照在烈冷昊的臉上，使他的本來慘白到幾近是臘黃的臉，更加的慘白，以及臘黃。看他那神情，彷彿是墨染了的落紅，生命的跡象，正漸漸地，一寸一寸地離開。

塞外的冰雪，還是封閉大地，那一入眼的慘白，折射著逐步新鮮的麗日，令人們的臉上，都垂垂地生出了一抹淡淡的，如有若無的暖意。

“可惜我曾經為他們做了那麼多，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