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十七商行[第2頁/共5頁]

“木老的話說完了，我也有話要說。向老爺，如果你本日不肯交出令愛與令夫人，我等少不得要與向老爺為敵了！”

世人聞言皆是長歎短歎，半晌後，纔有人道，“向家舅爺，這莫府高低都是您把守著，蜜斯失落一事，你當日承諾要給我們一個交代，過後倒是拖了又拖，現在已有一月，蜜斯還是毫無訊息就罷了，為何連禍首禍首也交不出來？”

前後木老勸說了兩次，此中輕厚利弊也算分解的清楚，偏夙來棉花脾氣的向舅爺這回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在此事上固執起來，如此分不清輕重，木老即便上了年紀，歇了火氣，可也是惱的心火暗生。

木老見狀微微彆開臉。

他回過甚，任由何瘦子扶著他走，每走一步，倒是重若千鈞，直到邁出莫府的門檻，踏上門前那條能容六輛馬車並行的大街。

向萬成目送人群散去，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向萬成隻被逼的連連後退，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隻抬頭望著十多張神采各彆的臉，盜汗汩汩從他額頭不竭跌落。

便是這一聲輕響，倒是驚的向萬成一個顫抖，竟是將手中的茶水潑出去了大半，他戰戰兢兢的將茶杯放回了桌上，蹙眉在衣衫上胡亂抹了抹手。

“我不過是個老不死的，能有甚麼體例？諸位跟在老爺身邊，起碼的也有五六年，能得一份莫家家資，也不是無能之輩。該看的，都看過了，該懂的，不消我點撥也都該懂了。我隻要一句話，此次這事，除非儘快找回蜜斯，不然，誰也落不著好。”

目睹世人皆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向萬成眸子一陣短促的轉動，麵色眨眼間變得灰白，他咬牙道，“婦人無知，雖故意，倒是絕成不了事！”

一中年男人悄悄將手中把玩的青花瓷蓋子放回茶杯上，收回一聲脆響。

向萬用心中嘲笑，氣到了頂點，卻也硬氣起來，“阿淺不在她們手中！”

時至本日，莫大蜜斯已是失落足足一個月了，存亡未卜。

莫氏票號，曾經遍及天下，到本日，竟已成了殘落黃花，想來不日就要改名換姓了。

“把蜜斯交出來！”

雖極不肯承認，現在，他倒是不得不做出莫大蜜斯已然歸天這個最壞的籌算。

打發了兩人，木老不再跟其彆人說話，目光停在那朱姓青年身上。常更脾氣火爆，何瘦子夙來人雲亦雲，這出頭椽子裡現在隻剩下了這麼一名。

衝著迎上來的兒子擺擺手，待一乾候在門口的下人都會意避的遠遠的，他纔開口，

那姓朱的年青男人打量了一下向萬成漲紅的臉，笑的非常肆意，“向老爺，您也彆急眼啊！我們不過在這府中住了些日子，從下人丁中得知了些事罷了。蜜斯失落，您遲遲給不出成果，我們刺探兩句，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