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百年白氏[第3頁/共4頁]

白家祠堂內，光芒略暗淡，上方數十個白氏先人的靈位層層擺放，供桌上，一盞長明燈披髮著微小的光。

暗淡的光芒下，藍衣少年在青石板地上跪的筆挺，神情稍嫌倔強。他已是在此地跪了足足一個時候，身形倒是還是矗立，未曾動上一下。

一聲喝問，木棍也隨之重重落在少年背脊上。

白二夫民氣頭有氣，姿勢雖恭敬，說的話卻不客氣，“不清不楚的一件事，如何查的清楚？媳婦兒是查胡塗了。打折了人手臂的人莫非不是老太爺，而是我那不肖子？”

香附點頭道，“我跟著夫人身邊多年，論醫術是冇學到兩層。可這識人的本領，倒是天生的，凡是見過一次就毫不會錯。”

她被丈夫的棍子掃了一下，心疼愛子之下，竟是不感覺疼，隻是扭頭瞪眼丈夫。

白二爺與老婆豪情夙來極好，他也爭不過老婆，聞言定定的看了白二夫人半晌，狠狠的將手中棍棒一扔，扔下一句，“慈母多敗兒。”便回身出了祠堂。

“但是，”白二夫人凝眉道，“您還是留下了她。”

在白家，敢跟老太爺、幾位老爺頂撞的，也就獨一白二夫人一人了。

少年如此不羈，中年男人被氣的一口氣幾乎冇喘上來，暴怒之下，他舉起棍子，劈臉蓋臉的衝著少年打了下來，口中痛斥，

白二夫人聞言已是麵沉如水，她垂眸沉吟半晌，交代道，“你先不要張揚，我去問過老太爺的意義再說。想來我們老太爺現在還不至於就老眼昏花不識人了。”

白二夫人微微一怔，正色道，“你可瞧逼真了？”

白老爺子無嘲笑道，“我老啦，老眼昏花，你如果不說，我還真冇看清。”

天氣已暗，屋內燃亮燭火，白老爺子正在堂屋裡喝茶，見到是二兒媳婦出去，隻慢悠悠的拿著紫沙壺對嘴飲了一口，纔開口道，

見香附麵色不好，白二夫民氣中格登一聲，隻狐疑被誤傷那人有了性命之危，若真是那樣，再捨不得兒子，她白家也得有人出來給人賠命。

香附駕輕就熟的將手中的藥箱遞給笑容迎上來的小廝，瞥了較著是前來擋駕的管家一眼，便疾步走到照壁後。

香附聞言失聲道，“不是老太爺？！”

她一把拎住白芨的耳朵，笑罵道，“鬼頭鬼腦的，三少爺又惹老太爺活力了？”

白二爺聞言恭聲道，“都是兒子冇有教好。”

“當時候，恰是你與厚德結婚前夕。莫大老闆備下重金，請我過府診治病人。當時莫府抬來的銀子是一萬兩！我看那病人衣衫襤褸，莫大老闆又是疊聲相求，還道是莫氏族親。直到那人病癒，我才曉得，那不過是一過路的行腳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