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預言家[第1頁/共3頁]

“甚麼？”

他默了半晌，低頭笑了笑：“小二，實在我喜好到處走、到處看。將來你陪著我，走遍能想到的每一處，說不好趕上個神醫便治了。”

“阿誰……”挽月有些不美意義，畢竟人家在講閒事，她卻惦記取些無關緊急的，但莫名忍不住叫住了時項，問道：“阿誰神棍七，他的招牌是甚麼？就是神棍嗎？”

少歌悄悄挑眉：“他們稱他為神棍，莫非……”

少歌也笑：“若辛無涯和烏癸山都是他‘算’出來的，倒也不能說不準。”

“噢，阿誰，”時項點頭道，“每次醒時，他都會說一句‘最絕望的時候想想我’，這便是他的招牌。”

“還那樣唄，按您的叮嚀，隻對他說外頭雄師不接管投降，咱派出的使者幾乎冇能回得來，他便埋頭改進挽月女人的火銃去了。爺，依我看，不如派一支火銃小隊，護著您和挽月女人從東麵凸起去，我覺著能行。其他弟兄斷後，不說回歧地，隻到了平原城，狗天子還真敢公開對您動手不成？”

少歌探過半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曉得這一戰該如何打了？”

時項吊起了眉毛：“這個神棍七，昏倒這麼多年，一共就醒過七八回。每次醒來，第一句問的老是‘本年是哪年’，旁人回過以後，他便會說上一兩句話，要麼是本年或者來年要大漲的、又較常見好囤的物什，要麼是時勢，比方這淩雲門出事之前，他就曾經說過的，隻是語焉不詳，陸川冇能體味精確。前次他醒來是客歲，說是外頭要遭水淹，現在看來，可不是叫他說中了？本日是真的奇特了，他醒來，聽到‘永安十五年秋’，撒腿就跑，一群人都冇能追上他。冇想到竟是來找挽月女人。”

挽月想起了甚麼，低頭暗笑一陣，說道：“我曾經阿誰期間，老是有很多預言家。大抵上分為兩類，一類是每日都作一個諸如‘明日有火’之類的‘預言’，然後某一天真起火了，大夥就會記起他昨日的‘預言’，覺得準極了。另一類呢，著書立說，將此前幾十年的事說得雲裡霧裡，然後再預言來歲必將如何如何，咳，然後將著書者編成一個百年前的前人。”

“他跑過來，對我說了一些奇特的話。”她偷偷擠了擠眼睛，表示不想叫旁人聽去。

“產生了甚麼事？”少歌問挽月。

遲些時候，時項拎著酒和醃肉，來到林少歌住處。

時項憨笑：“是唄。陸川曉得外頭屯了十萬雄師，就盼著神棍七能恰好醒一醒，給他出個招呢。誰知……跑了，冇追上。”

他的大名現在已經冇人記得，因為他已經昏倒了將近二十年。就如同蛇和龜冬眠普通，他甜睡時朝氣幾近斷絕，以是十多年疇昔，他還是二十歲不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