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演說家[第2頁/共3頁]

公子正聽任她們對她不善。

“不不不，”他擺了擺手，“我並不是說你們有甚麼不對。我隻是改正你們對我弊端的熟諳――你們覺得我是異類，實在不是的，我們都是一樣的啊。”

舞娘麵麵相覷，終究有人大著膽量說：“粥。”

他打個響指，咧嘴笑道：“另有？”

“我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是好人。啊…能夠你們對我有些曲解，我需求解釋一下。諸位請回想，正第一次宴客，吃的是甚麼？”

“諸位。”

店家做好晚餐，搬了三張八仙桌，放在天井中，為他們布好碗筷，上好菜。

挽月頭皮發麻，渾身冰冷。

挽月坐在門檻上，怔怔看著她們。公子正抱起手，倚著另一處門框。

如果她比他強，她必然會把整碗菜扣到他的腦門上。可惜…眼下她隻能眼觀鼻，鼻觀心，冷靜吃光了麵前堆成小山包的飯菜。

“公子！奴願跟隨公子！”

“痛嗎？”

公子正選了一處堆棧，名字很好，叫忘塵。

“再一日。我給你們說孫掌櫃這小我，”他用頎長的手指敲擊膝蓋，“小娃兒問他娘：‘小魚的娘找不到它如何辦？’孫掌櫃說，‘彆擔憂，它百口都在這裡了。’我問你們好笑不好笑，你們個個都說好笑的。”

“萬死不辭！”

世人驚懼地抬眼望他。

“那麼，如果我抓了一個金兵來。他方纔犯下我所說的那些罪過，現在交給你們隨便措置。你們會如何辦？讓他痛痛快快死去嗎？”

十一個舞娘齊齊轉頭盯住她。

“如果熟諳還不敷深切，那我再問你們。金國雄師侵犯大昭，一起燒殺劫掠，遭了劫，落空親人的百姓，是不是恨軍方無能？如果有金軍落在他們手中，他們想不想喝其血，啖其肉？如果有人挺身而出，神勇無匹，殺得金兵潰不成軍，你們，痛快不痛快？”

“弄他！讓他生不如死！”舞娘們切齒道。

中間是青石板天井，二層的木樓圍著天井，一共八間客房。

“當然是對的！”一名舞娘麵色潮紅。

樓梯在東南角，木製的，踩上去咚咚作響。

“那麼，下一次你便不會回絕我了吧？”他語氣平平。

因而她們看挽月的眼神更加不善。

“你們還是不平氣。你們在想，那是植物，我殺的是人。但是，植物莫非不會痛嗎？植物也有父母，它們也是爹生娘養，植物護崽，可不輸我們人啊。”

有說有笑。

“現在，這小我彷彿對我另有成見？”他抬起手臂，指向挽月。

他歪著頭，用手指虛虛點了點挽月：“除了她。”

已有舞娘摩拳擦掌漸漸向她靠過來。

不是那種平常的客房，而是一處四合院。

“好極了！”公子正循循善誘，“皇室無能，軍方無能，而我，恰是要做這件事的人啊。你們瞧，我等閒就能破了大昭的樊籠，我如許強，我具有絕對的力量！我將帶領大昭好男兒，屠儘金賊！打下萬裡斑斕國土！建立不世之功業！諸位，你們就是切身見證這一巨大汗青的人哪！你們，莫非不肯意跟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