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錢玉暖[第3頁/共4頁]

謝斬關在王聿禎身邊漸漸蹲下，握住王聿禎的手：“那就奉告我，我要記著她的名字，今後在我這裡，她就不再是千千萬萬的錢氏中的一個，她是獨一的一個，是我老婆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

謝斬關問：“我想曉得她的名字，我在乎。”

王聿禎點頭：“你就算納了妾又能如何，哪個女人能在我手底下翻出浪花來？我讓她半夜死，她絕對活不過五更。一個妾室罷了，替我生孩子的牛羊罷了，我為甚麼不能容？”

王聿禎又問：“有些事我能夠忍，有些事我不成以忍。你納妾我能夠忍，讓盧將軍夫人那樣的人壓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不成以忍。但是，你是要在疆場上賣力的，我更不能忍耐因為我的脾氣影響了你和你的左膀右臂之間的乾係，終究導致兵敗，乃至陣亡。為了彌補我的脾氣對你的倒黴影響，我隻能奉求那些將軍夫人去尋覓跟她們乾係好的女子成為你的妾室，用枕頭風維繫你們之間的乾係。叨教我那裡做錯了嗎？並且對你們男人來講，不是女人越多越好嗎？”

謝斬關道：“那不是害人家女人守活寡嗎？”

王聿禎跌坐在凳子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她也不擦，就讓它那樣流著：“錢氏，是呀，錢氏。那樣好的一個女人，到頭來隻是個錢氏，這世上有千千萬萬個錢氏，她又算個甚麼？鄂城三屠以後，我mm很長一段時候都渾渾噩噩的，她甚麼都不記得了，為甚麼要讓我記得？還記得那麼清楚？我也想忘記，全都忘記。”

王聿禎瘋顛地笑著，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對呀，現在世上都已經冇有人曉得她是誰了，就連她曾經活著這件事情，都已經變得那麼無足輕重，冇有人在乎。”

謝斬關的神采已經完整垮了，就彷彿第一次熟諳本身的老婆一樣：“你曉得你在說甚麼嗎？”

謝斬關又問：“不是統統女人都想要平生一世一雙人嗎？”

王聿禎笑起來：“現現在都冇有律法規定男人不準納妾，我若限定了你納妾的自在，那我要支出甚麼代價來向你互換你的這項權力？像是常將軍夫人那樣任打任罵，還是像吳將軍夫人那樣放縱吳將軍出去風騷歡愉？我全都做不到，你若打我，我必殺你；你若風騷，我必放蕩。可我不想如許伉儷陌路，既如此，家中多一個替我生孩子的女人，又有何不成？”

謝斬關躊躇著，說：“你的母親，錢氏。”

王聿禎答道：“又不是冇有納過。一複生二回熟，這回我替你把關，定能找個好的出來。”

王聿禎看了看窗外頓時落山的落日，感覺很迷惑，謝斬關如何想起這時候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