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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放火一百兩，劫財劫色不收錢。”

“薛二孃，老鄭是個直腸子你也彆跟她普通見地，我先敬你一杯。”寧掌櫃舉杯一笑，將杯中酒飲儘了，又緩緩說道：“你派去阿誰小女人，這幾日可要多費點心盯著。”

這張紙彷彿被幾次的揉團又幾次的壓平整，筆跡有些恍惚了，但簪花小楷的筆鋒極其漂亮，蘇二丫拿起羊毫像是拿筷子，固然認字多但寫字少，決然是寫不出這麼都雅的字兒的。滿香平時學的不用心，會寫的字兒不超越一百個，應當也寫不出如許的字兒。

蘇二丫說滿香是個女孩兒，與男人分歧，如果不能識文斷字，今後不管做甚麼，恐怕都會大受範圍。因此很早之前就買來了幾本字帖和小兒書連環畫甚麼的，若得了空就催促滿香學上一會。

一個時候罷了，如果有甚麼需求商討的，就是呆上一個下午也是常事，滿香何故如此鎮靜。容珩的目光閃動著看了滿香好久，才淡淡的說到：“也好，你去看看吧，返來的時候買些餅子早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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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的窗戶拉上了竹簾，趁著這屋內陰暗煙障,蘭麝香與煙土的氣味嫋嫋迴旋，帶著環繞的煙氣。

“我管你如何攔著她，易容成一個小乞丐，纏著她一起要錢也好，扮成老爺爺暈倒在她身上，讓她揹著你回家也好，扮成小相公假裝被她吃豆腐占便宜哭哭啼啼不準她走也好，這不恰是你善於的嗎！”

而配酒的質料，恰是蘇二丫叮嚀滿香去采辦的。

寧掌櫃扶著煙槍的手一動，似是不經意的看了鄭歆一眼，說道：“不跟她續約，我莫非跟你續約。如何，你感覺你那七分像的仿品上得了檯麵？如果大店主返來了，曉得我自作主張，停了蘇二丫的酒約，見怪下來，你幫我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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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滿香嗎？若真是她，二丫必定會很難過的。

屋裡的一應陳列都是最簡樸的，左手邊是舊的柏木小床，上麵被子褥子都是洗舊的杏黃色，小圓桌上擺著一套粗陋的茶具，土胚粗料的質地。

薛二孃看了一眼麵色仍有些陰霾的鄭歆，示好般的夾了一塊蜜汁鵝肉放入她的碗裡，笑著說道：“鄭掌櫃，方纔我也有不當的處所，多包涵了。那蘇二丫擺過我一道，費了我大半天的工夫竟隻得了十兩銀子，我但是憋著一口氣想整治整治她呢，這不還得靠你多費點心機把她給清算了。”

“攔著她？她一個大活人我如何攔著她。”司朗月坐在地上，嘴裡叼著一根稻草，一副痞樣的斜眼瞧著容珩：“如何，你思疑她？男人就是生性多疑。費事，費事。”

薛二孃這話說的一陣見血，半點顏麵都不給鄭歆留，氣的鄭歆一張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