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風雪夜[第2頁/共3頁]

葉標嘟著嘴，很不樂意地扭了兩下屁股。

葉啟點頭，接過傘，走了幾步。不知是前麵太黑，還是那兒有台階，小閒看著他直直摔了下去，傘壓在身下。

葉啟回道：“明天喝了酒，估摸著明天上不了學，都著人向先生乞假了。”

繞出廡廊，風夾著雪刮在臉上，生疼。

“好了好了，”陳氏道：“就替兩天。”

風吹在臉上，酒意上頭，前麵的小丫環有些看不逼真，隻要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在雪夜中看來，烏黑敞亮。

返來時葉啟靠牆站著，鬥蓬被風吹得揚起來。

“好好好，讓她學去。”陳氏哄著，讓葉標在身前坐好，道：“三郎明天不消進學嗎？”

葉邵笑道：“粥有甚麼好吃呢，寡淡有趣，鹿肉烤得金黃金黃的，但是香飄三裡哦。”

小閒奮力扶他起來，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兒，見他雖強自站定，一抬腿卻腳步踉蹌，因而又好氣又好笑道：“你且等會兒，我去取燈籠來。”

這話陳氏愛聽，坐直了腰，道：“我當閨女時也是嬌生慣養的，一到這個家，偏生離了我就不成，每天放下簸箕又拿起掃帚，冇個安生時候。”

陳氏便不言語了。

葉啟大抵冇碰到如許的丫環，一時反應不過來，仆婦已罵道：“小蹄子如何跟三郎君說話？這就回了夫人，活活杖斃了事。”

門很快關上，剩下小閒站在門口欲哭無淚：“你好歹把雨傘還我呀。”

小閒反問：“你來這裡做甚麼？”

小閒嗔道：“再摔破了相，可如何去上學？”

葉啟的目光偶然中瞥見小閒手裡的傘，道：“拿來。”

她冇答覆，仆婦更覺得本身猜對了，恭恭敬敬送小閒進角門，奉迎隧道：“如果女人今後需求留門兒，著人來講一聲就成。”

孫大娘得知小閒病了，趙嬤嬤已回了夫人，著人去請大夫，便嘲笑一聲，藉口去和臘肉對帳：“比來送來的白菜數量好象不大對。”

這一來二去的，回府晚了，晨昏定省也晚了，剛纔來的時候，捱了母親幾句訓。

小閒無法，隻好跨出門去。

陳氏對一早來服侍的王氏道：“這些下人三天兩端的抱病，真是讓人頭疼。”

王氏笑道：“那丫環隻會熬粥，彆的可不會。”

小閒含混應了一聲，巴不得快點回房。

“你在這裡做甚麼？”葉啟又問了一句。

幸虧葉啟住的院子間隔陳氏的正房不太遠，抄近道一柱香也就到了。

葉啟好象當真考慮了一下，同意了，點頭道：“倒也是。”

葉標大聲道：“不要不要不要！”

兒子一貫過目不忘，一天不上學也冇甚麼，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陳氏道：“三皇子也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