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邶風·何也（八）[第2頁/共3頁]

齊軍當即開赴，龍且帶著雄師浩浩大蕩的殺奔钜鹿城來。不過一個時候，齊軍便趕至疆場。龍固見疆場混亂，兩支趙軍交雜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敵我。龍固忙問龍且，龍且道：“何必他想，見之即殺！”

公元前202年四月中旬，廉信降齊導致彭越兵敗，齊軍入城以後斬殺廉信。隨後齊國雄師殺奔邯鄲郡，趙國大將軍彭越挾陳餘逃往恒山郡。

陳餘雖替趙稱王，但國中還是有很多人不平。不然遵循齊國的兵力，也不會這麼快就打到钜鹿郡。

七萬齊軍一擁而至，見人便殺。不過半晌，局勢當即明朗，彭越帶著敗軍逃竄，廉信帶殘軍投降齊軍。彭越的兩萬雄師經此一戰，隻剩下六千餘人，廉信的八千守卒更加慘痛，等齊軍進城盤點人數後才發明，八千守卒隻剩下不到一千人。

數萬雄師會聚城下，但是钜鹿城中卻大門緊閉，城牆上弓箭上弦。彭越在城下大喊，廉信在垛口便伸出頭來，喝問彭越道：“彭越豎子，吾弟何罪？竟然被殺？我廉氏兄弟三人，一心為國。我們為國冒死，爾等卻殘害忠良，隻恨當初我瞎了雙眼，竟認陳賊為主！陳餘賊子在哪？讓他出來！”

龍且聞言大笑，待笑聲止後俄然莊嚴，冷聲說道：“孤不信甚麼忠奸，儘管此人能不能用。在孤看來，用你之頭停歇吾軍之怒更加有效！”

廉信在城牆上哈哈大笑，他戟指彭越道：“好一個匹夫！竟敢歪曲吾弟！三弟為人，吾天然清楚！待吾殺了你這個匹夫，然後在向陳賊問個清楚！彭賊！你細心看看，城頭上立的是甚麼！”

本來那日事情，彭越節製陳餘以後，又帶兵殺死了前來救駕的廉越。廉氏兄弟的家眷皆留在城中，彭越將廉氏家眷儘皆收押。他深知廉信、廉佗兄弟二人手掌軍權，此時若動家眷無疑是逼反二人。現在廉越已死，唯有封閉動靜，待退齊軍以後在清算二人不遲。看現在景象，必定是動靜封閉不嚴，廉信已經曉得廉越之死。

廉信直言不諱的說道：“斬三弟，乃忠君之舉。為二弟報仇，乃為全兄弟之義！若大王信賴，就請大王撥調一支人馬與我。若大王不信，就請大王劍試吾頭。”

彭越節製陳餘以後，便當即借陳餘之手命令北方的邊軍南返。但足足過了半個月，北方軍團的士卒都未曾南下。眼看全部钜鹿郡都要落入敵手，彭越不得不帶邯鄲軍前去钜鹿救濟。全部邯鄲郡，除了安陽、鄴城有兵，就隻剩下武陽能抽調三千人，幾處兵力集結起也不過兩萬來人。

廉信語剛落下，城門立開，城外吊橋放下，一支馬隊呼喊著殺出。彭越氣得鬍髭倒豎，卻不敢戀戰。令副將斷後，倉猝拍馬逃脫。

彭越帶著雄師藏匿在深山當中，每日隻派一些士卒扮著百姓前去钜鹿探聽動靜，幾日過來，彭越已經將齊國的兵力擺設刺探得一清二楚。他曉得要想擊敗齊軍隻要同钜鹿城的廉信裡應外合，打齊軍一個措手不及。如果能將齊軍逼退至漳水，趙軍就具有和齊軍長耗的本錢。如果不能，彭越已經考慮著乾脆挾陳餘北上，放棄邯鄲、钜鹿二郡。等借陳餘之手掌控北方軍團後，再和齊軍一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