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邶風·何者（六）[第1頁/共5頁]

齊牧答道：“吾見南麵崛起火光，心憂大王安危，以是帶兵南下。”

北營主將乃齊國名將齊牧，他曾是田榮的愛將，卻憤怒田榮偏疼彭越，以是田榮一敗就投降了當時的楚軍前鋒龍且。龍且在齊地多年，幾次剿除兵變齊牧都立下了大功。

等齊軍來攻之時，城中民氣已穩。廉信藉助城防堅厚，數次打退齊軍，導致齊軍傷亡很多。齊王龍且提刀親身上火線監戰，反被流矢射中手臂。

三日前的夜晚，齊軍精銳齊出，齊王龍且用火攻之法攻破了水寨。守將廉佗在水寨破後不但不退兵，反而試圖再戰，導致五千趙軍戰死在漳河邊上，將軍鄒方戰死疆場。廉佗帶殘軍逃回，钜鹿城中民氣惶惑，軍中士氣大跌。為豎軍威，也為了向城中百姓透露本身與城共亡的決計，廉信忍淚斬將，當著全軍之麵監斬了廉佗。

司馬賈捋須說道：“鄴城當中定然有變！”

將軍薑奉說道：“廉信都已經拿出了將軍印，想必不會有假。”

夜戰不久，亂軍叢中的彭越卻不知如何瞅見龍且地點之地，一聲喝令，背後馬隊直向矮山殺去。龍且暴怒，本欲出戰，身畔大將薑奉死死抱住，苦勸道：“大王乃令媛之軀，又豈能跟這放肆小兒計算？我軍不擅夜戰，不如臨時退去，待明日天亮以後，再與之比武！”

待王猛分兵走後，龍且放心圍城。這一圍便是整整旬日！旬日以內，齊軍用儘了各種體例，卻始終攻不下钜鹿城。中大夫皇甫麗隨軍出行，聞齊王心憂，便要用三寸不爛之舌入城說廉信來降，龍且允之。皇甫麗入城不久，隨後城牆上便拋下一顆首級，有士卒拾得回呈給龍且，龍且一看卻氣得暴跳如雷。本來廉信在皇甫麗的首級上刻了一行字，字上寫道：“猶思龍且之頭！”

本來齊軍在钜鹿城外紮下了兩座大營，一北一南相互照應。為了防備敵軍逃竄，又在四周荒漠中紮下了幾座小寨，每寨人數一千多人。一來能夠防備城中趙卒悄悄竄匿，二來能夠監督趙國來援之軍。

齊軍攻陷了大半個钜鹿郡，卻唯獨攻不破钜鹿城。钜鹿城中另有精兵數千，齊軍的糧草通過水軍也已經運送到了岩柴小城。如棄钜鹿不攻，齊軍持續南下時必遭廉信偷襲。若就這般耗下去，這無疑又給陳餘集結兵力的時候。

帳中齊將皆瞋目而視，有人說道：“此人遮諱飾掩，定然不壞美意！”

龍且憤恚，卻又引得箭創崩裂，竟然疼暈疇昔。待龍且醒後，幽幽的對身畔眾將說道：“如能攻破钜鹿，孤需求將廉信扒皮抽筋，將他送至油鍋裡炸一炸，以皆吾心頭之恨！”

龍且拍額長歎一聲道：“你我皆中賊之狡計矣！”齊牧喏喏不敢出聲，龍且歎後又問：“營中何人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