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子衝突[第2頁/共3頁]

路老夫人聞言，眼梢一挑，冷冷睨了玉瓷一眼，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得，得，這勸架呢，你乾嗎把鋒芒指向我？你們愛吵就持續吵唄！玉瓷再未幾言。

玉瓷這下卻摸不著腦筋了，路謙之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暖和謙謹的公子，冇想到會如許失態。而路老夫人一向也都寂靜慎重，就算氣憤也很快會收斂怒意，現在卻發如許大的脾氣。

“可恰是謙之不在府中的這幾日二嫂就好了，這也一定太巧了吧？”

老夫人點點頭，轉而朝秦艽道：“秦先生，玉瓷她並無不適，不知你為何要為她診斷。”語音冷了幾分，有了咄咄逼人的意義。

秦艽難堪地笑笑：“多謝老夫人美意，秦艽卻之不恭。”

玉瓷此次更加訝異，老夫人之前冇接話，便是表白了她並不想持續這個話題，可這秦艽又是不見機地再次提及，她隻能望著老夫人，等她示下。

麵上這麼解釋，聽上去是能夠瞭解，但實際上在醫者麵前是不分男女的，她這番說辭實在是說不通。

有點眼力見兒的都曉得老夫人先前的模樣是不歡暢了，春荷這時聽她俄然喚本身，有些鎮靜地躬身應了：“回老夫人，是新茶。”

雨已經停了，傍晚的天空被紅霞襯著，分外明麗。穿過垂花門便是內院，老夫人住在正中的寧和閣，玉瓷住東南側的碎玉軒。

老夫人見他不再對峙，長歎口氣接著道：“秦先生莫怪我無禮，玉瓷雖是我路府的媳婦，但畢竟未與景之行過伉儷之禮，如果身子不虞，自有府中大夫診斷。秦先生年紀還輕，又不是府中人，要為玉瓷診治，多少有些不當，還望先生明白我的思慮，多多擔待。”

這對母子提及話來火藥味實足，這下還拍起桌子來了，冇反應過來的玉瓷忙起家道：“娘，您息怒，四叔這也是擔憂玉瓷。”

老夫人本來已經神采和緩，聽他這話，又有些不歡暢起來：“娘先前就說過，這治病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些湯藥下肚，老是要些光陰才見效的。”

到了路口分岔處，玉瓷本欲同她告彆，誰知她竟然叫住玉瓷：“你到我屋子裡去，娘有些話要同你說。”

老夫人看著兩人出門的背影，長歎一口氣，顯出些無法的神采來。

玉瓷忙上前攙了她：“娘，我送您回屋。”

老夫人這纔想起另有客人在，稍作沉著，朝秦艽苦笑：“讓秦先生見笑了。先生便在府中閒住幾日，今晚設席為先生拂塵。”

“閉嘴！”老夫人怒喝一聲，順手操起桌上的茶碗就朝他摔去，瓷碗撞到他胸前悶響一聲，茶水很快在他的袍子上暈出一攤暗色。“嘭――”撞在大理石空中上的瓷碗很快四分五裂，聲響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