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結局篇（15）[第1頁/共5頁]

上天公然未曾薄待他。

定國侯神采大變，脊背生硬，砭骨寒天卻汗如漿出，“老臣有罪。”

雄師的安設，傅經綸悉數交給了定國侯、薑旭和靖國公三人，他則帶著小寶去了大帳。

他很快瞭然，隨即有些欣喜。

定國侯聽得大驚失容，“兵戈絕非兒戲，豈能用城池和百姓來做賭注？皇上三思啊！”

有蒼鷹迴旋過這一處，俯視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兵卒，無數人倒下，又有無數人踩著他們的殘肢斷臂往前衝，兵器相擊的碰撞聲和衝鋒陷陣的號令聲融成一片。

傅經綸胳膊受了傷，簡樸包紮後領著殘兵回營，遵循商定退守鳳凰關。

……

定國侯被狠狠嗆住。

傅經綸這邊的陣型也差未幾變更結束了，弓箭手已經拉弓上弦，但見來的隻是單騎，又稍稍把箭收了歸去。

“我發明你長白頭髮了。”小寶伸手指了指他的發頂，“你中的阿誰毒，竟然這麼短長的嗎？”

這半年，他不知費了多少心力去節製，白日埋首禦書房，讓繁忙的政務分離統統思路，到了早晨，纔敢稍稍放鬆下來。

看來，小丫頭在取蠱了。

帳內再次規複溫馨，他坐在燈前，呼吸略微有些短促。

自開戰至今，他連連敗北，輸了十二座城池，靖國公內心定然憋著一團肝火，隻是礙於身份不便，不好發作罷了。

對於北梁這位太子，貳內心非常龐大。

黑水河上的冰麵被踏碎，本來清澈的河水，很快被鮮血染紅。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次劃一戰役。

白髮？

傅經綸看了眼劈麵黑壓壓的軍隊，唇角微彎，“看來，你們太子很自傲啊！”

“還不是被你給氣的。”小寶鼓了鼓包子臉，又端著小碗給他餵了一勺飯，接著唉聲感喟，“活著不好嗎？非得去送命。”

傅經綸傷到右手，吃不了飯，每頓都是小寶一口一口喂的。

一河之隔，東岸是一身烈焰戰袍的傅經綸以及身後的五萬雄師。

閆弘豐搖點頭，“殿下的私事，外臣並不曉得。”

帳外疾風有半晌停頓，長久的沉寂在這一方燈火透明的營帳內滿盈開來，傅經綸看向北梁來使的眼神，透著難以言喻的希冀，喉頭翻滾，握動手劄的那隻手，不覺緊了緊。

定國侯有負聖托，得知皇上出關，早已籌辦好過城門口負荊請罪。

賀蒙摩拳擦掌，“末將等殿下這句話，可等了有好幾個月了。”

但是，喂一口飯他就要嘮叨一句，“讓你投降你不聽，如何樣，敗了吧，我爹爹這回是部下包涵傷你一條胳膊，下一次，冇準就是卸你一條腿了。”

耳邊兩軍交兵的聲音彷彿全都化為虛無，傅經綸腦海裡隻剩那句“幾乎一屍兩命”悠悠迴盪著。

傅經綸今後靠了靠，“聽你這意義是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