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請大夫看病[第2頁/共4頁]

“爹，你都如許了，還操心我的事呢。”王紫秀拿塊毛巾給她爹敷腿，又幫他擦了臉，弄好這統統，她纔想起承擔裡的衣裳來。

還剩下兩個承擔。

月光暗澹，透過房頂那些個大大小小的洞投射出去。廟裡也是暗澹的，佛像也是暗澹的。王老爹的臉也是暗澹的。

“衣裳怕是濕了吧？雨下那麼大……你去送衣裳的時候，好好的跟夫人們說一說，不然。她們會活力的。”

那件臟衣裳縮在承擔裡，現在成了王紫秀的芥蒂。

想到王老爹痛苦的模樣，王紫秀咬了咬牙，往蘇府而去。

王紫秀眼角有淚。溫熱的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一向滴到身下鋪陳的厚厚一層稻草上，淚珠沾了稻草，便浸入稻草裡不見了。就像春季的霧，還冇等太陽暉映呢，就無影無蹤。

王紫秀再也睡不著，端著黑黢黢的燭台來到王老爹身邊，屈膝問他：“爹，你如何了？那裡不舒暢？”

“但是……這是第一次給侯夫人做衣裳，就弄成如許……今後……”王紫秀不敢往下想。

不著名的鳥嘰嘰喳喳的叫，大雨過後氛圍清爽，樹木朝氣勃發，有的鳥摸黑出來找蟲子吃，有的抖著翅膀上的雨水站在樹梢上，機靈的聽著周邊的動靜，時不時的，縮著頭眯上眼睛。

“彆提這事了，不過是不謹慎跌倒了麼，又有甚麼了不起。請大夫又要花銀子，冇的花那冤枉錢，對了秀啊，衣裳都送出去了嗎？夫人們都如何說呢，可還對勁？冇有難堪你吧？”

“這衣裳是給誰做的？”

“這是如何了？衣裳濕瞭如何不烤一烤？”芙蓉迷惑。

“是給……是給欽國侯府夫人做的。”

“爹，睡吧。”王紫秀在黑暗裡睜著眼睛答話，可王老爹彷彿冇聞聲她在說甚麼，而是自顧自的說本身的，像是自言自語：“從台階上摔下來，摔的我這身老骨頭都麻了，可爹捨不得花銀子請大夫呢，家裡的銀子，都是你一針一線掙來的，爹不捨得花啊……爹想著把銀子藏起來，哪天你嫁人了，爹給你籌辦點嫁奩，讓你風風景光的出嫁。”

王紫秀眉頭緊蹙，這一件衣裳，要好幾兩銀子，本身支出的辛苦臨時非論，關頭是承諾夫人們去送衣裳的時候是不能遲誤的，誤了時候，便是言而無信了。

他的頭髮還是濕的，王紫秀在離他不遠處的牆角升起一堆小小的火，想著熏一熏廟裡的潮濕，天下大雨，廟裡下細雨，佛像四周都長了青苔了。地上狼藉的稻草濕的能擰出水來。

說到衣裳，她俄然想起有兩件衣裳還冇有送出去，她找來承擔，就著熬藥的文火把承擔翻開，把衣裳攤開來烘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