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一個男人[第1頁/共6頁]

周掌櫃明顯記得芙蓉，倒是假裝一副不熟的模樣，現在被芙蓉點破，他倒是麵不改色心不跳：“每日來我酒坊的人很多，我這記性又不大好，以是夫人……你是哪一家的夫人，我倒不記得了。”

“你――”周掌櫃又急又怒。隻是說不出話。

“我……隻是猜的。”

“剛纔那位蘇夫人的話，想必你們也聽到了，她都說了，小春子家的銀子，是她所給。我想，她跟我們冇甚麼恩仇，也犯不著為這事扯謊，我想，明春坊所丟的銀子，應當不是小春子所偷……”

“你……你……我但是大奶奶，你竟然敢如許跟蘇府的大奶奶說話？”寧夫人瞋目圓瞪。

白髮婆子扶著小春子，或許是小春子醒了，她這個做祖母的，終究能夠鬆口氣，隻是哭的太久，眼睛像桃兒，現在走進諾大的蘇府，她有些拘束，步子邁的極小，說話的聲音都是小的，看來她很膽怯：“蘇夫人……我們……真是……這麼晚了……還打攪你……”

“男人？”芙蓉坐了起來，挑亮了蠟燭：“甚麼男人？可問了叫甚麼名字？”

“大姐，你看阿誰掌櫃的，賊眉鼠眼，一點兒也不像甚麼好東西。”葫蘆撇嘴道：“我們的馬受了驚，他還偷笑呢。嘴都笑歪了。”

“小春子家那些銀子，本來是我給的。”芙蓉不動聲色：“我想周掌櫃讓人打小春子，也不滿是為那銀子的事。何必呢？小春子雖卑賤。也是一條性命。”

“就是就是。”葫蘆不滿的從馬車上跳了出來。一向順著台階往上跳，差一點跳到了周掌櫃身上，周掌櫃躲閃不及，像一大塊豬肉一樣拍在明春坊的門上，拍的他直喘粗氣：“並不是我思疑小春子偷了銀子……是他真的偷了銀子……蘇夫人……小春子是我的伴計。我當然體味他，你一個都城裡的夫人，又對小春子體味多少呢，現在都幫著他撐腰子了。”

寧夫人說不出話來，直到芙蓉走遠了，她才恨恨的揪下一片竹葉扔在地上踩了踩道：“這個少奶奶，說她牙尖嘴利，倒冇說錯，現在愈發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芙蓉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進了府。

“如何了？”

“周掌櫃。”芙蓉再一次昂首望著他：“不瞞你說，我正有此意，今後。若小春子情願，我隨時歡迎他到我們府上做活。放心，我雖鄙人。但也毫不會像周掌櫃你一樣，到處要了他的命。”

“另有啊。”葫蘆指著滿地的黃豆道：“周掌櫃你對我們不對勁，就明說，何必用心將黃豆撒在路上，害的我們家的馬吃驚。真不是君子所為……唉，歸正。周掌櫃你橫看豎看，都不像君子。”

“問了……說是……叫甚麼小春子的……看著病怏怏的……像是快死了一樣。”

若此次小春子有三長兩短，那她必然會慚愧自責，畢竟小春子的傷，多多極少跟她脫不了乾係。現在小春子還在昏倒著，她又如何能不憂心呢。